谓。修儿……修儿好像快不行了……”
朱渔心一沉,“带我去看看。”她拎起裙摆,一路小跑着往内殿而去。
连修全身呈紫红色,张大嘴呼吸急促,眼睛紧闭着,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睁开。
朱渔翻了翻连修的眼皮,吓一跳。但见眼白都黄了一片,又查看了舌苔,“立刻催吐!”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好在珍珠跟来了,沉静又默契,“公主,用生姜还是细盐?”
“孩子太小了,细盐吧!快!”
珍珠答应一声,也是一路小跑。她在开水中加入些许细盐搅匀,凉好后递过去。
朱渔接过后,便给连修灌下去,继续又用小勺探入咽部深处,刺激舌根以引起反射性呕吐,促使毒素排出。
几次之后,连修哇哇吐得厉害,全身却更加乌紫。
情况万分紧急,朱渔道,“王爷,这种情况很可能是中毒!”
她是外科大夫,不会解毒。顶多只能用催吐的方式拖延一下时间。
银针摆了一排,珍珠已会熟练运用,正在缓解毒性攻入心脉。
凤盈夫人哭成泪人儿,“修儿,修儿,谁那么狠心会给你下毒呢?”她猛地跪在朱渔面前,“求王妃救救我的孩子……呜呜呜……求求你……”
朱渔想起自己那会子失去儿子的心情,对凤盈夫人万分同情,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王爷也会想办法的。”
凤盈夫人脆弱极了,委顿在地,抱着王妃的腿,“我不该发脾气不要修儿……王爷和王妃就是凤盈和修儿的天,你们别抛下凤盈……我昨晚上一夜没睡,六神无主,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朱渔扶起她,“王爷不会走的,我也会尽力,你快别哭了。”
嘤嘤嘤……凤盈夫人偷偷看向王爷……
片刻后,福央来了。
王爷果断吩咐下去,“叫金林把容少倾夫妇请来,修儿中毒了。”他说到中毒的时候,想起自己中毒的儿子,心情十分复杂。
在这守备森严的王府里,到底谁这么大胆,敢向连夜和连修下毒呢?
他的目光掠过殿内所有人,但觉每个人都有嫌疑。甚至脑子里正在搜寻,当日连夜生下来的时候,有没有这里的人接触过一刻半分?
只可惜,任何人当时都没有接触连夜的机会。
“哇啊……哇啊……哇啊……”连修哭起来,听着十分凄惨。
朱渔鼻子一酸,眼泪掉到连修脸上,“宝宝不哭啊,爹爹很快就找人来救你啦……”
内殿一片混乱,婢子们来回穿梭,跑出跑进。
凤盈夫人见所有人都围着孩子在转,四周看了看,或许是感激王爷和王妃陪在身边,便亲自去端了壶茶来。
乌木茶盘里,放了一个做工精良的玉石茶壶。茶壶边上,配了四个白玉茶杯。
凤盈夫人倒着茶,王爷一杯,王妃一杯,她自己一杯。
她将茶递过去,“王爷请。”王爷伸手接过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