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撤了。”
王爷点点头,心思却在儿子身上。
奶妈还是那句话,抹着泪说的,“我就是一眼没看住,夜夜少爷就不见了。唉,其实我一直提起精神盯着他的……”
朱渔见王爷面色不好,也怯怯作证,“是的是的,我也睁大眼睛盯得好好的,就是一眼没看住,他就不见了。”
她发现王爷这人骨子里真是超爱他这儿子,嘴上不说,但只要夜夜稍微破一点皮,他就各种皱眉,心疼死的样子。
瞧,她伸手过去接孩子,人家都不肯撒手,还吼上了,“快,再拿金创药来止血!”
朱渔捂脸。啥叫“再拿”?就是已经上过一次金创药了。那药又不是越多越好,敷一点不就行了?
她明白了,连夜专门跟她作对,还要抢王爷的宠爱。
本来他们都在后院待着,这小子怎么就能跑到前院来的?还专挑他爹在的时候出来作案。
王爷以前讲理论,说男孩子不要惯着宠着,小心长大成了容允那款。
现在怎么说?人家哄得那叫一个心疼。
连夜指树上,王爷就抱着他上树。连夜指假山,王爷就抱着他掠过假山。
真真儿是指哪打哪。
那小子一边哭,一边笑。笑着笑着又觉得应该哭,于是仍然哭唧唧。一哭唧唧,他爹就要哄,一哄他又笑。
“喊爹爹……”王爷单手抱娃,瞬间来个飞移上树。
那小子果然是穿越娃带出来的孩子,“爸爸……”
我去!还是台湾腔!她都没教过连夜好吗?朱渔看着那对父子飞来飞去,好羡慕。
刚露出一点点艳羡来,但觉腰间一紧,身子便飞了起来。她“啊”的一声尖叫,也随之上了树。
这下,她知道为什么连夜老喜欢爬树了。站得高看得远啊……哈哈,王府原来这么大,这么美。
那一丛一丛的嫩黄迎春花怒放着,那叫不出名字像碧冬茄一样的花朵,大片大片开着,将整个王府点缀得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折腾一天,连夜美美睡了。
朱渔觉得王爷有点重男轻女,晚上便心有亏欠地抱着连萌哄她睡觉。
连萌很安静,眼睛又大又亮,就那样看着娘亲的脸,还用手轻轻摸。摸着摸着,就摸睡着了。
朱渔伸个懒腰,对珍珠道,“这孩子真好带。”
珍珠笑着,“人家都说,家里有一个皮的,老天必然会送一个乖的来。”
朱渔点头,“那倒是。连夜皮得让人有点招架不住啊,我这心脏现在还跳得弱。你说他偷了他爹爹的匕首,要是把手指头切断了可怎么办?”
珍珠想来也是一阵心悸,低声道,“当时我也吓呆了。那匕首削铁如泥呢。”
朱渔拍拍心口,“别说了别说了,我心脏快受不住了。”她将睡着的连萌交给进来的奶妈抱走,才怏怏道,“不知道修儿怎样了?这几晚我睡不踏实,老梦到那孩子,梦到他叫我娘亲,叫了好几声呢。”
“公主,您呀,就是操心命。连修身子骨弱,现在连爬都不会,哪可能会说话?您就放心吧,有容夫人在,怎么都是没问题的。”
朱渔揉了揉眉心,“珍珠,准备一碗莲子羹,我端去给王爷吃。”“王爷出去了。”珍珠低声的,“把血影全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