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告别,伸手摸摸明安公主的脑袋,然后毅然转身大步离去。
明安,等本王回来!他心里说。
朱渔也在心里说,王爷,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万里晴空,蔚蓝无一丝杂色。
满朝文武站在东城门下送行,出征的西凌大旗迎风招展。
新皇也是神采奕奕,举起斟满酒的酒樽敬天敬地敬西凌出征的大将军连城,敬即将为国洒热血的西凌将士。
国乐《战》起,雄壮威严。
“战!战!战!”吼声震天,气势如虹。
连城望一眼黑压压的人群,终于扬声,“开拔!”
……
王爷走了,朱渔没精打采坐在窗前,干什么都没劲。
就连珍珠从楚灵那儿扒来昨晚关于凤国奸细那场精彩又惨烈的故事,都没能引起她的兴趣。
“怎么办?早上王爷没吃早饭,公主也没吃。然后王爷走了,公主中午没吃,晚上也没吃饭,这是要当神仙咩?”
“唉,王爷出征,王妃能吃得下饭么?”
“都怪那些奸细,明明王爷昨晚都睡下了,没准还能再让王妃怀上个小王爷。谁知被那么一搅和……唉,不说了,心塞!”
不过朱渔想像少女思春般坐在窗前伤春悲秋的梦想破灭了。有了娃的女人,有啥资格静坐?
“王妃王妃,不好了,夜夜少夜不见了。”奶妈还是那句话,“我一眼没看住,他就不见了。”
在“一眼没看住”上,朱渔深有同感,并不责骂奶妈,也不心急,“去树上找,那皮猴子肯定在哪棵树上。”
“找了,没有,真的没有。”奶妈急得直掉泪。
“秦免呢?楚灵呢?找几个能在树上蹦来蹦去的人认真找。”她仍旧托着腮想王爷,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得很。
片刻后,楚灵来报,树上没有发现夜夜少爷。
这下子,真的没法再坐着想念王爷了,再想下去她儿子就没了。
朱渔风风火火起身,刚跑几步就天旋地转。
珍珠一把扶住,“公主,您怎么了?”
“头晕,饿……”
“……”您一天不吃东西,不饿才怪。昨晚觉也没睡成,这不晕都说不过去。
珍珠二话不说,拽着公主强制坐下,命人上了膳食,“公主,您先吃,我多派些人去找夜夜少爷。”
朱渔点点头,抚额,然后大口大口吃东西,像是把对王爷的思念一口吞下。
快吃完的时候,珍珠匆匆而来,“夜夜少爷上次从柴房的地道走过一次,可能记得那地方。所以……”
朱渔两眼冒星星,“什么?你别告诉我……他从地道跑了?”我天,那猴子会入地,是不是还要上天?其实人家经常上树,早就上天了。
珍珠点点头,“楚灵已经去找了。本来柴房已做了妥善处理,上面堆放了柴火。夜夜少夜不知道怎么就把一些柴火移开了。他人小,那里刚够他钻下去……”
朱渔捂脸,连连摇手,“别说了,我耳朵疼。”
有一个不省心的儿子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她现在想把连夜塞回肚子里去重造。
越乱,越有人来添堵。
“禀王妃,忠晋侯府的德音到访,说有重要事情商量。”朱渔正毛焦火辣,哪有空招呼德音,“让她走,本公主跟她商量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