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那只枯鸠血已经变得污黑,一把飞刀穿透其身体。枯鸠被装在一个大木箱里,木箱壁上涂满了驱除蛇虫鼠蚁的药,以保证枯鸠的尸体不被吞噬。
瓦他大人作为牧主,相当于纳布尔牧原的父母官,本来就有责任解决牧原上的纷争。更何况,这不是普通的纷争。
首先,这是只枯鸠,马的天敌,跟各牧场息息相关。必须查清楚,此为野生还是家养的?
如果是家养,那么是谁家养的?牧原上的人都知道,别的可以养,唯独枯鸠不能养。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犯众怒?
其二,枯鸠嘴上有伏尸毒。这种毒药邪恶至极,一旦在牧原上蔓延开来,必会酿成大祸。
多云被用担架抬上堂,左眼已用纱布包扎好,唯有右眼紧紧盯着哄嘟。
那哄嘟本想跳出来问“是谁杀死我的枯鸠”,此时也闷闷闭了嘴,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若被他爹爹知道枯鸠是他养的,不知道会被罚跪多久。
卓云天道,“今日多云姑娘在我渔歌牧场遭遇这件祸事,如果牧主不能查清楚还个公道,我渔歌牧场将无限期退出牧卫府。”
瓦他大人气得老脸发紫,“你说什么?无限期退出牧卫府?”卓云天凉凉一笑,“不错。瓦他大人,牧场加入牧卫府,每年给牧卫府交那么多银子,都是为了寻求一个保护,为了有人给咱们撑起一片天。如果牧卫府做不到,请问我们
为什么要加入牧卫府?”
有人出头,便有人跟着起哄,“是啊,每年一半的收入都交到了牧卫府,可马贼抢掠时有发生,牧卫府也没个交待。”
“枯鸠嘴上涂了毒,显然是家养的。多云姑娘一只眼珠没了,要不是救得及时,整个人都没了。瓦他大人,这次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们都要退出牧卫府!”
瓦他狠狠一拍案桌,“放肆!你们公然挑衅牧卫府,是何居心?来人,把这几个全部给我抓起来!”
卓云天冷笑,“我看谁敢!”
这牧卫府的护卫平日就张牙舞爪惯了,尤其在纳布尔这种没有皇帝管辖的地方更是张狂,哪有敢不敢的问题,得了牧主之令,上前就抓人。
只是这次,遇到的是卓云天。
只一招,卓云天就将其中一个护卫摔翻在地,一脚踏在其身,沉声道,“原来纳布尔牧原的牧卫府就是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处事,今日见识了!”
他狠狠踢了护卫两脚,带着各家小牧场主大步走出牧卫府。
一出牧卫府,各家小牧场主就衰了,议论纷纷。
“这就出来了?卓场主,卓先生,你这不是害我们嘛?”
“是啊,以我对瓦他大人的了解,他很快就会派牧卫府的护卫来围了我们的牧场!”
“到时,我们能怎么办?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卓云天拱手道,“大家放一百个心,从今天起,我卓云天就会负起保护你们之责。只要大家齐心合力,就不会再受制于牧卫府!当然,若有人现在要打退堂鼓的,我卓某人
也不会阻拦!”有人匆匆来报,“不好了,牧卫府出动,向着咱们牧场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