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绷紧了,扑通扑通乱跳,这是什么意思?
它又是什么?逃命又是啥意思?
朝周围看看,树林子里静得吓人,老树和老树挨在一起,树枝和树枝连在了一起,遮天蔽日,苍苍莽莽,溪水哗哗流淌着,神秘而深邃。
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那张道符,道符上的字迹慢慢消褪,最后就完全消失了。
突然,树冠上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箫声,那只小猴子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吱呀叫了一声,欢快地顺着树枝跑走了。
顺着它的方向,我看过去,就看见那茂密的树冠上,立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服,负着手站在一根树枝上。
我吓了一跳,使劲揉揉眼,再仔细看看,上面全是密扎扎的树枝,哪有什么人。
我也笑自己神经过敏,那么高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再说了,就那根脆弱的树枝,也禁不住一个人啊!
随手扔掉道符,赶紧上路,没走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头一看,就发现了一个白影子,飘飘荡荡的,从树枝间一掠而过,瞬间消失在了密林间。
我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那个白衣人像是杂耍一般,在树枝间穿梭,很快消失在了丛林中。
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看着空荡荡的丛林,低矮的灌木丛,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慌猛然包围了我,整个丛林像是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到处都像隐藏着危机。
我勒紧背包,拼命往前跑,边跑边叫“莫托!莫托!”
莫托答应了一声,在路口等着我,见我脸色惨白,问我怎么了?
大口大口喘着气,回忆着刚才的一幕,我看着莫托朴实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只好说自己刚才差点儿迷路,所以叫他等等我。
莫托带着我,很快跟上了大部队,脑子里全是刚才的事情,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心思想其他的。
老毕逗了我几句,见我没反应,他也觉得没意思,不再理我了。
天渐渐黑了,我们也到了扎营的地方,在半山坡有一个对子房(猎人在大山里搭建的临时窝棚),是格老以前在这边打猎时挖的,里面有一些储备的粮食和风干肉,晚上就在这里歇下。
老毕还惦记着打猎的事,放下行李,跟大家交代了几声,就急匆匆地带着我打猎去了。
我本来不想去,但是人一闲下来,眼前老是那个鬼魅的白色影子,看哪里都像是藏着人,想想,算了,还是跟老毕打猎去吧,好歹散散心。
老毕背着猎枪,我背着水壶,两人顺着小山坡往前走。
天色渐渐暗了,大批大批的鸟儿,成群结队地飞过我们的头顶,开始归巢,叽叽喳喳地乱叫。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偶尔会踩到滑溜溜的马粪包上,新鲜的马粪包看起来像个软鸡蛋,踩破了,里面也有一个类似蛋黄的东西,看起来很古怪。我踢翻了一块石头,从底下钻出来了一条小蛇,筷子粗细,顺着草缝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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