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回来后,啥也没说,揣了把军刺就进城了,先捅死了拆迁队长,又打断了县长两条腿。
他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就写好了遗嘱,准备去死了。
结果,他给把兄弟打电话告别时,被战友给劝住了。
战友的意思是,这强拆队长作恶在先,杀了他就相当于为民除害了,也没啥好内疚的,也没做错啥。
但是这杀人罪跑不掉,只能先躲起来,躲个几年,等风头过了,再回去看看情况,多花点儿钱,估计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两个人在新疆多了一阵子,那边汉族面孔太扎眼,就辗转来了这边,已经躲了有几年了。
格老就全他们喝酒,自己也感慨,说他们也都是好孩子,都是被逼上梁山的!这世道坏了,好人坏人都不分啦!
那两个人也很激动,抢着敬格老酒,喝了一碗又一碗,最后喝多了,也告诉了格老一个秘密。
他们说,来这里也有几年了,他们是侦察兵出身,警惕性比较强,发现这山里藏着不少怪人。
有些人,一看就是跟他们一样,属于犯了事儿,来这边避避风头的,这没啥好说的。大家都不是啥干净人,大家互相卖个面子,敬而远之就好。
让他们很忌惮的,却是另外一批人。
他们说,这山上还藏着一批人,行为非常古怪,看起来非常神秘,让人搞不懂到底是做啥的。
格老当然要问他们,那些人又是干啥的,为啥觉得他们神秘?
当兵的就说,那些人吧,一看就不对劲儿!
你看,像我们这样,一看就是犯了事儿的,不敢跟别人交流,不敢下山,夹着尾巴做人,看见来个人,自己先怂了。
还有就是像您这种的,老猎人,在大山深处住了几十年,艺高人胆大,独门独户,一个人习惯了,啥也不在乎。
再有就是旅游的,盗猎的,偷渡的,甚至是间谍、民族激进分子,这些我们都见过,也都理解,起码能说得清楚理由。
不过,有些人,他们看起来不像是猎人,也不像是逃犯,更不像是游客,他们啥也不干,就是整天在山里瞎转悠。
这人做事情,总会有一个目的,哪怕这个目的再低级下流,好歹是有个理由,大家都能理解。
他们倒好,成天板着一副死人面孔,在树林子里瞎转悠,你说瘆人不瘆人?
当时听格老讲到这里,我还专门问了格老,那伙神秘人到底是干啥的?格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这帮人可不是一般人,千万不要招惹。
所以老毕现在这样谨慎,也是有原因的。
万一那灌木丛里真是啥亡命之徒,搞不好手里都有走私过来的枪,把我们几个当成便衣,搞不好上来就要拼命了。
不过老毕也做得够多了,他提醒也提醒了,客气话也说了,那人再不出来,那就真是不给面子了。
他在灌木丛外等了好一会儿,也有些恼火,干脆一狠心,拿着直刀就慢慢走到了灌木里,接着就惊叫一声。
老毕这一叫,我们以为他中了埋伏,赶紧跑过去支援他,结果赶到那里一看,发现灌木丛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以外,连个毛都没有。
莫托忍不住问:“毕叔,那人?人呢?!”
老毕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唉,这事情也真是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这个灌木丛里有一个人,一直盯着咱们……”
白紧张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
我也有些恼火,大声质问他:“毕老师,你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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