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不错,没有挑刺,任由他胡说,还鼓励了他几句文采好,让他非常得意。
莫托这种榆木脑袋,当然体会不到这种美景,掏出了刀子,在那专心致志地分割着烤肉。
徐雅丽托着腮,看着远处的大江发呆。
这时候,就要了几个碗,在每个碗各倒上了一些酒,有的多点儿,有的少点儿,摆成了一排。
莫托刚想开口,我就抬手阻止了他,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要做什么。
她歪着头,把头发拢在了后面,蹲在地上,用一个铁勺子挨个敲打了一下酒碗,试了试音色,然后问我:“喜欢听什么音乐?”
我没反应过来,说:“啊?啥音乐?”
她歪着头想了想:“你是山西人,那就弹一个你们山西最有名的曲子吧!”
她两只手各持一把勺子,有节奏地敲打在瓷碗上,竟然真的出现了“走西口”的调子。
声音清脆,错落有致,真的是一个酒碗版的《走西口》,把我们几个都听得呆住了。
莫托惊叹不已,连声赞叹:“雅丽姐,你还会对碗弹琴呀!”
她微微一笑:“略懂!”
我敲了莫托脑袋一下,说:“你傻啊,这是对碗弹琴啊?我看给你听这个,才对牛弹琴呢!”
莫托连连点头:“嗯嗯,雅丽姐,你真厉害!”
我得意了,“那不是废话嘛!”,又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小子,看我们家雅丽厉害吧!”
莫托嘿嘿笑了,朝我竖起来大拇指:“对,对!小白哥,你们家雅丽真是厉害!”
我恨的直咬牙,莫托这小子啥都好,就是脑子缺了根弦,这种话也就是我跟他私下里吹吹牛还行,怎么能说出来!
雅丽的脸就红了,手上的动作也不自然起来,出现了几个破音,调整了几下,才回来。
我也不敢看她,赶紧站起来,扭扭脖子,说这天气还真是不错啊,这大太阳出得多好!
徐雅丽扑哧一下笑了。
老毕也忍不住了,说:“都闭嘴吧!还太阳呢,你咋不说下冰雹呢!肉得了,赶紧的!都尝尝!”
那香喷喷的獾子肉,烤的外焦里嫩,又撒上了一层辣椒面,别提味道有多美了。
不过那一顿獾子肉,我并没有吃到什么特别的滋味,或者说我已经忘了獾子肉的滋味,只是觉得肉好,酒好,人好,风景也好。
在这样美好的日子,有徐雅丽在身边,有兄弟在身边,有酒,有肉,有燃烧的篝火,可以什么都不想,就这样随心所欲地打猎、露营,这种浪漫生活让我神魂颠倒,没喝酒都要醉了。
吃了点儿肉,老毕又嚷嚷着喝酒,喝酒!
他和我们两个对着划拳,我输了一次又一次,喝了一碗又一碗,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是发烧,滚烫滚烫的,尽说些傻话,后来终于躺倒在地上,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黑暗中,我老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小声说话,身边也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但是身体实在是太过疲倦,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老毕也没有了做菜的兴致,就着篝火的残炙,热了热昨天的烤肉,几个人对付吃了一些,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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