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我们走投无路时,他说对我们隐瞒了一个秘密,但是后来绝境逢生,我们在欣喜若狂时,都忘了这个问题,后来等我想起来,又不好问了,但是这个疙瘩一直藏在我心里,等有了机会还是要好好问问他。
吃饱喝足,我们两个人拿着柴刀、火把,先把铁链子另外一段紧紧绑在了石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铁链子滑下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铁链子有手腕那么粗,根本攥不住,我们撕开了一件破大衣,做了两个布手环,好容易套在铁链子上,也撑不了多一会儿,就摔了下去。
好在下面并没有多高,地下也都是泥土,我们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火把,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有点儿像一个巨大的管道,倒是挺开阔,四通八达,就是脚底下坑坑洼洼的,很不规则,像个临时挖出来的防空洞。
在我们身边,散落着一截铁链子,应该就是我们顺着下来的铁链子。这点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本来以为,这里应该像乌苏里江那个古井一样,铁链子是绑住了一个怪物啥的,看来不是。
不过既然下来了,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去,况且那上面有七八米高,我们就凭这个铁链子,也爬不上去,于是举着火把,继续往前走。
大板牙啜了一下牙花子:“小白哥,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儿像北京的地下城啊?”
我说:“你还去过北京?”
他笑得有些不自然:“以前跟我爷爷在那住过几年。”
我没多想,随口说:“难怪你说话带点儿京腔。我在北京那边念了四年大学。对,你不是神农架人吗?去北京干哈?”
大板牙比较回避这个话题,又给我扯了几句其他的,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
顺着通道一直往前走,越往前走,越觉得这里挺奇怪,我们像是钻进了一个巨大的管道里,管道粗细都差不多,摸起来毛糙糙的,倒是挺坚硬,用刀子都扎不进去,还很不规律,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有时候还往下蹿下去一大截,让我们走的东倒西歪的。
走了一会儿,在我们身边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洞口,每一个洞口都是差不多粗细,也都是毛糙糙的,通向各个方向,我们一时间拿不准了,这到底往哪里走。
大板牙也停下来,说:“小白哥,这底下有点儿不对劲啊!”
我点点头:“是不对劲!”
大板牙仔细摸了摸洞口说:“你看,这山洞都是一般粗细,咱们走了那么久了,就没有变化过。”
我点点头:“确实,不知道谁挖的,还挺工整。”
大板牙的脸色却变了:“小白哥,你看这像是人挖出来的吗?”
我仔细一想,也有一些心寒:“你是说——?”
大板牙点点头:“我怀疑这并不是人挖出来的,人挖不了那么齐整,也不会一会儿朝东,一会儿朝西,我怀疑这是什么动物钻出来的。”
我吓了一跳:“这山洞有三米多高,什么动物能钻出来?”
大板牙说:“会挖洞的东西多了,老耗子、穿山甲、地龙,哪个不会打洞?神农架这鬼地方,公鸡都能长羊那么大,万一哪个成精了,真长那么大,还不就能挖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