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白玉瑾身上一层血色光华一闪,猛然爆开一道环形气障。
将附着在他身上的血迹、汗渍,都“嘭”的一声向四面八方炸的激射开来。
而全身的筋肉,也在极度贲张之下,眨眼便胀大了一圈,青筋怒涨的突突暴跳。
这显然是白玉瑾已经放了“大招”,开始拼起了命来!
在极为特殊的“潜能爆发”之下,白玉瑾获得了极为短暂的三倍体魄强度增幅。
就见他足下猛的一跺,暴跳着再度闪开了必死的一击。
“轰!”
足有百斤沉重的六棱铁骨朵,重重的落在了白玉瑾刚刚所在的地面上,直砸的爆开了一圈飞溅的冻土泥块。
白玉瑾凌空翻身,俯身触手一撑,双足猛蹬地面。
冻硬的土地顿时崩碎,一蓬碎土像粉尘一般炸开,向后剧烈的喷射出去。
巨大的蹬力,推动着白玉瑾的身躯,仿佛一头扑食的猛虎一般弹射回去!
爆吼一声,白玉瑾呼啸的拳锋,直射蛮王面门!
招式用老的蛮王,粗壮的双臂鼓起,猛的回拉六棱铁骨朵的手柄。
就听到“呜嗡~”的破空之声,落在地上的铁骨朵一个上撩,朝着扑来的白玉瑾下腹剐了过去。
白玉瑾身躯上笼罩的气障却骤然一扩,仿佛大伞一般向四面伸张了开来。
使得他身处空中无处借力的身躯,诡异的凌空一顿,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滞空,恰恰闪过了呼啸而过的铁骨朵。
一记重拳正中蛮王那胡须纠结的大脸当中,爆开一声大响,一拳将他轰翻在地!
一脚踢开蛮王脱手翻滚的铁骨朵,白玉瑾翻滚着落在了倒下的蛮王粗壮的身躯上。
双膝朝着对方的胸骨,重重的擂了下去,就听见密集的一阵噼啪炸响后,一口乌血从他口中喷出了二尺来高!
借着“潜力爆发”时暴涨的余劲,白玉瑾骑在了蛮王的胸膛上。
左手成爪一把扼住了对方的喉咙,右手成拳,后拉成弓,吐气开声,亡命的一声暴喝!
“呔!”
百八十拳,就这么死命的狂捣了下去,“嗵嗵”有声之中,在白玉瑾直拳爆射之下。
蛮王的一颗大好头颅,生生的被锤成了一颗烂窝瓜。
鲜血飞溅,脑浆四射之中,连鱼泡大小的浑圆眼珠子,都被砸的弹出来了两颗,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玉瑾粗重的喘息着,摇摇晃晃的从蛮王的尸身上站了起来。
被鲜血浸透的血红双眼,凶光凌厉的四下扫射,这才发现周遭的战斗已经步入尾声。
徐徐的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白玉瑾的身躯猛的一软,却又强自踉跄着站稳。
强忍着“潜能爆发”之后,体力透支所产生的虚弱感。
白玉瑾用左手揉着,在刚刚剧烈的骨骼碰撞之中,已经扭曲的不成形的右拳,将错位的骨节强行恢复原位。
一边皱着眉头,暗自压抑胸中那股,对战场上弥漫的气血,跃跃欲试的躁动感。
一边四下打量着哀鸿遍野的战场,默默估算着这一战的损失……这回可亏大了!
因为麸子城的急速发展,南岸营地也随之快速扩张。
在不惜人力的一再扩建之下,规模已经不下北岸的麸子城。
白玉瑾索性将隔岸相望的两座城池,原“麸子城”改称为“北麸城”,而将原“南岸营地”改称为“南麸营”。
“南麸营”作为“北麸城”重要的南岸桥头堡,已经成为了他旗下战力的主要驻扎地。
也正因为新组建的“麸子师”,以南麸营为跳板,对附近的南蛮聚落发起了接连不断的扫荡,自然也就引来了接连不断的血腥报复。
幸亏南麸营规模日渐扩大的土木陷阵工程,所形成的防御足够坚挺。
在南荒蛮族想到办法破解之前,麸子城的太华族裔,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这也让来袭的南蛮猎骑,用尸骸在南麸营的城墙下,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血肉地毡。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南蛮一方死伤了不下近万人,而守城一方的麸子师,伤亡的壮丁战卒,却还不足三千人。
这其中,虽说有白玉瑾那诡秘的“血愈之术、回生之法”的效果,但成功扼制了骑战优势的土木陷阵,却也功不可没。
原本白玉瑾以为,这种稳胜不败的局势,还会持续上一段时间,直到大青江全面封冻为止。
却未想到,今日坐镇南麸营的白玉瑾,却突然收到前方斥候传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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