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扑腾,怨恨地看着我,那时我才知道她患有忧郁症,等我把她救上来时,她的猫已经淹死了。”
霍子殇垂着头,额际散落的鬓发遮住了那双古潭似的双眸。
“那时候我发誓,要一辈子守护她,让她像花一样微笑。可是她十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凶多吉少吧,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的。”霍子殇哽咽着声音。
“我的肩膀借你靠一下,这还是第一次,一个男人在我怀里倾诉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感觉……好怪异。”白小然故作轻松地傻笑,将自己柔软如棉冰凉如玉的身子向他贴紧了几分。
男人没有搭理她,只是眉目冷凝。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幸福真是不堪一击,如履薄冰啊。”白小然美眸氤氲出一层水雾,想起自己苦苦痴恋了四年的那个人,突然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兴许是陪他多喝了几蛊酒,情绪不能自控了起来。
男人的俊脸一阵青黑,阴得骇人。
“这也是第一次一个女人在我怀里为另一个男人哭得声嘶力竭,白小然,你是想气死我么?”
白小然抽噎着抬起脸,斜眼瞄他,“你的脸是掉进粪坑里了么?”
“找打是不是?”霍子殇咬牙切齿,闷闷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白小然咯咯地笑,心情豁然开朗,身子半倚在沙滩上,开口唤道:“霍子殇。”
“我在。”
“你发誓忘记以前,从此敞开心扉地对待一切事物,我就当你的女人,怎么样?”
“你可以换种表白方式,我喜欢直接一点。”
“死去!”白小然恨恨地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的胸膛。
“这是一个仆人对主人说话该有的分寸吗?”
白小然侧眸看他,痞痞一笑道:“怎么现在女仆一定要跟主人一起住吗?都同住了还要什么分寸?”
他扣住她的小巧的下巴,冷笑着眯了眼,“知道我会怎么惩罚招惹了我的女人吗,尤其是姓白的女人?”
“把嘴巴打成一块钱一根的台湾香肠?”
“错了,是打屁股。”他的唇畔笑意愈深,完全不是前一刻深情款款的模样,似乎双眸里永远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白小然黑了脸,猛然绷住身体,螃蟹一样向旁边平移了几步,捂着屁股羞怒道:“你敢!”
男人似笑非笑地微微勾唇,摸着进了白小然的帐篷。
“喂,那是我睡的地方,你的在那边!”小女人叫嚣,手指着不远处。
里面没了声音。
白小然怒极,东倒西歪地从沙滩上爬起来,摸进了芙蓉帐里,进去时还不忘小声嘀咕:“霍子殇,我问候你大爷。”
“我大爷不需要你问候。”
宛若梦境的粉色芙蓉帐里,他偏着脸趴在枕头上,他的俊脸在微弱的灯光掩映下,没有了平日里毕露的锋芒,倒显得有些孩子气,浓密而纤长的睫羽轻轻垂着,投下一片暗影,唇瓣微薄,鼻梁高挺,宛若精雕细琢的雕塑,色淡如水,不断敲击着白小然的心。
就像一个艺术品,她从来没有细瞧过他,白小然几乎忍不住去抚摸他每一寸精美的五官。
“然然——”他突然开口唤她,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那声音微带暗哑,宛如深夜里的大提琴音,轻而易举就撩拨起了她的心。
“霍子殇,你渴吗?我给你带一杯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她的嗓音竟绵软如柳絮。
可她刚一转身,小手便被他扣住。
“呃,那什么,你……”她的心口像小鹿蹦跶而过,木讷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
霍子殇却手上一用力,白小然有些措手不及趴在了他的胸膛上,虽然隔着一层衣料,她却明显感觉到那蓄满力量的胸膛,那一瞬,仿佛一股岩浆流过她的肌肤,连心都滚烫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她也听到了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小脸霎时变得红樱桃一样,慌乱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是他却一个反扑将她压倒,像失去理智一样半骑在她的身上,目色愈加迷醉,他白皙如玉的手指一颗颗轻轻挑开衬衫上的纽扣。
白小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灼热的气息变得浓稠,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小麦色纹理分明的胸膛裸露出来,匀称而流畅的线条一览无余。
他利落地褪去长裤丢到了一边,紧接着,白小然呼吸一窒,他要脱自己的衣服?
白小然又羞又恼,下意识地曲起身子捂住衣襟,由于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惹得他一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