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啧啧,提醒一下,别那么容易让他得手,男人都犯贱,多少折腾他一下。”商于海的声音阴阳怪气地继续。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
冷静,深呼吸——米小小忍住愤怒,忍住暴躁,忍住惊恐。
她缓慢地仰头,顽皮地对祁御泽撒娇般皱皱鼻子——卡!觉得紧张得鼻子都要抽筋了,慌忙伸手无措地试探着拉住他的手:
“额——你的肌肉太硬了,撞得我鼻子好痛哦。”
声音软软的,带着丝委屈,带着丝娇糯。
商于海正要坐下,舒服地继续自己的导演生涯,这句话几乎让他闪了腰——要命啊,这小女人撒娇怎么这么可爱!
祁御泽凝眉,自己肩膀上被她掐得血都流出来了,不由诧异于她的解释方式——明明是她闯了祸,怎么听着还好像是自己的肌肉办错事了!
“噢——哎呀,是怪我,不单单撞痛了你的鼻子,是不是把你的指甲都撞碎在我肩膀上了?”
米小小惊得眼睛瞪得溜溜圆,看他还有心思与她玩笑,就壮着胆厚颜道:“撞碎指甲事小,指甲油如果沾上伤口,就不好了,我来帮你看看!”
说着就要站起来,偏偏身上的筒裙太窄,这样跪着,她竟然不凭借外力就不能站起,只好弱弱地说:“我站不起来,帮我。”
祁御泽伸手拉她,手指却顺着她的牵引力道覆上了她脸。
他诧异地凝眉,她的五官真精致,指端滑腻,眼框盈盈的轻粉,像是刚刚哭过,不由怜惜地捏捏她的小鼻头。
时光最为神奇,当年那个可爱可怜的小丫头,如今竟长成这副惹人疼的模样了!
“站不起来?是不是膝盖也撞伤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米小小听得他不曾发怒,觉得压力顿减,不由惊喜地对他一笑,拉着他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右耳朵,对他轻轻地眨眨右眼。
祁御泽不解,手指顺着她精致的耳廓捏捏。
寻思着这小丫头这是做什么?
她把右耳朵贴在他的手心,而后歪着头从下往上瞧他,那可爱狡黠的小模样,额——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米小小瞧着他的眸色变深,回想商于海的话,她觉得那家伙好像在看着她指挥一样,那厮太疯狂了!
可是,让她明目张胆地揭发他,她真没胆。
祁御泽看着米小小就那么眼波粼粼地对着他,似焦急,似期盼……
灵犀划过脑际——某人欠扁的恶趣味!
祁御泽当即弯腰把她拉起,随意地撩开她耳边的短发,低头眯眼凝神,只见他手指灵巧一动,那个小小的耳塞就被他取了出来。
米小小已经迅速地借着这一瞬间,把他肩头上的血迹擦拭到自己的手上,这才松了口气,暗暗祈祷着伤口快些凝固。
祁御泽捏着那个耳塞,声音冻人:“商于海——你这恶趣味还是一如既往啊!”
“我靠,这你都能找到!”商于海讪笑声毫不失真地传过来,遗憾的意味都那么真切。
“这套设备不咋样。”祁御泽三根手指捏着端详。
“谁说的,德国进口的私家系统——”
祁御泽眯眼又瞧了一眼:“系统!挺好,我帮你——废了。”说着把耳塞放到自己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