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计算他们之间的距离。
如果这距离能够用速度来计算,她觉得恐怕要用上光年这个单位了;虽然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可能接近他的体系,可是,这个体系盘根错节,他站在她连仰望都望不到的云端之上。
不过,毕竟已经介入到他的轨道上,那就有机会,她会用尽一切心思去寻找或者创造那些接近他的可能。
这样想通了,她把胳膊上的裙子小心地搭在床栏上,看看床栏边窄窄的一溜儿空地,双手着地,一个轻踢,反身倒立,头下脚上地靠着正对着房门的那堵窄仄的墙上。
这是她习惯的反思方式,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
那边张中正已经在向校长祁擎云报告了。
“好在我赶到的及时,事情没有复杂化,宇文青松老来得女,婷婷那丫头惯得不像话;新来的叫米小小的女孩子,倒是个拎得清的,被欺负了,还帮着圆谎。”
祁擎云纳闷:“米小小——这名字好像隐约听过。”
张中正嘿嘿笑着提醒:“呵呵,祁御泽交代让我们特招的那个成绩很好的女孩子,今儿他还特地给我电话,让我照看着点儿,呃,刚入学就被人欺负,我都不知道咋和他说。”
祁擎云想了想,一副记起来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
“我想起来了,那丫头考了630分,御泽这孩子真没得说,要是我们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推荐这样高素质的学生让我们特招,我们还郁闷什么!
这事儿你怎么处理的?”
“宇文婷婷关了三天禁闭,她的学分不能再扣了,再扣就该退学了,她老爸的面子不能不给;要不是米小小替她兜着,最低也要记大过的,真要是把她劝退,宇文家恐怕要和您急了;至于米小小,我——关了她一天禁闭。”
“米小小——关禁闭?”祁擎云有些犹豫了,他沉吟着想到侄子那张冷硬的老是阴沉着的脸。
“咳,我也不忍心啊,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愣是没有哭,婷婷欺负她,把她洗干净的白裙子丢地上踩了几脚,两人才打起来;
她哪里会是对手,被压在地上揍了,所幸婷婷还知道控制力道,看样子,没有打出什么好歹;
她竟然说婷婷去给她们送演出节目,要借她的裙子穿,明明湿润得滴水的裙子,这谎撒的我都没法替她圆;
而且,她的谎话是当着所有的新生说的,真相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没有看到眼珠子几乎掉一地的场面,要真的不处罚她,我不就被看成可以随便糊弄的傻瓜了?
你也不能因为她是你们家的人,就这样护着啊!”
张中正说得有情有理,振振有词。
“我们家的人?我压根儿就想不出亲戚中有米这么个姓的!
不过,御泽那小子从来都不开口的,这次竟然特地一再打招呼,这丫头恐怕有点来头,不行,我得问问。”
祁擎云说着就开始给侄子打电话,祁御泽正开会,手机自然联系不上。
想了想又给弟弟祁容云打了一个电话,把大致情况说了,又问他老婆张家那头有没有姓米这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