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抑或是激动,她会因为思念而扑到他的怀里吗?
米小小偷偷地掐掐自己的手背,确定不是梦,顿时慌乱无措地跳起,手忙脚乱之时,失手推飞了茶杯。
他兀自旖旎遐想,忽然看到她如同惊慌的小兔子一样闪开,心底空落落的难受,让他连躲都忘了。
米小小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茶杯飞快地顺着茶几向上冲向祁御泽,直接就撞在了他的胸口,茶杯从他的胸口反弹到茶几上,接着咣当当一阵滴溜溜的瓷器碰触桌面脆响,徒劳地转了两下,就顺着桌面掉到了地毯上。
米小小愣愣地瞧着他洁白的衬衣胸前那一团越来越明显,渐渐浸渍得到处都是褐色茶渍,想要道歉,却失了声,只能弯腰捡起茶杯,触手滚烫,烫得她几乎捏不稳杯子。
连忙丢了茶杯侧身看:
“这么烫,快脱下来。”
祁御泽似乎不觉得烫,就那样保持着端坐的姿势盯着她,她这紧张的神色是不是也算是在关心他?
米小小被他盯得心虚地低了头,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单膝蹲跪过去,伸手抓住衬衣衣襟,抖抖,试图让衬衣里进些凉空气,伸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祁御泽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接近,越发的僵硬了,结实的肌肉绷得块儿凸显。
他粗壮的脖颈把领口的扣子绷得紧紧的,身上也是,米小小又因为紧张,手指发颤,努力了几下也没解开,那家伙就像傻子一样坐着,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盯着她看,盯得她毛骨悚然的。
米小小只好自己出声减压:
“你怎么就不知道躲?”
……
“你把衬衣扣子解开啊!”
……
“再晚一会子会烫出水泡的!”
“……”
米小小被冷暴力刺激,气得抓狂,双手抓定两个衣襟,拼力一扯,啪啪啪啪一阵轻响,扣子钉得极其结实的衬衣愣是被她扯崩了纽扣,从中分开,露出被烫伤的一大片通红。
祁御泽被她这暴力举动彻底挑起了体内乱窜的小火苗,盯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明亮诡谲。
“痛吗?”
她又是内疚又是不安,手足无措地瞪着那里,伸伸小爪子想摸摸,又放下了,张张小嘴儿想吹吹,又合上了,这部位真真是吹不得揉不得,真真郁闷,不知道这厮会怎么和她算账。
祁御泽皱皱眉,声音喑哑:“物理降温,吹吹或者揉揉,缓解一下疼痛。”瞧着她那让人心痒难耐的小爪子,不趁机要点福利,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实在忍得很辛苦,就是不知道他忍耐的是烫伤的疼痛,还是渴望扑倒她的念头。
米小小哪里还顾得揣摩他的坏心思,慌忙就要起身:“烫伤要敷药的,耽误不得,我去通知外边的警卫一声。”
一只手带着灼热按住她的肩膀:“不至于痛得要上药的份儿上,你吹吹就行。”
米小小呆掉——
“要不,我泼你一杯,你也试试?”祁御泽绷着脸说出这样的话,吓得米小小一哆嗦回魂,觉得他说的完全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赶紧狗腿地连声说:“我吹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