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墨瑾辰的怀里退出,“没想什么。”
她坐到椅子上,拿起餐巾铺开放到腿上,不该回忆不该想的过去的。
他看着她,她眼里的防备和逃避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她微怔,抬头,“怎么呢?”突然注视到他还挂着血的脸。
她站起身,“你脸怎么呢?”微微急迫的问话,不经意的瞬间,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某些东西一点点地渗透了出来。
他原本眼里的阴鸷因为她不经意的流露而慢慢淡去,“活动了一下身上。”
她眉头紧蹙,转身去柜子里拿了药箱返回来。
他坐在餐椅上,她拿着棉签仔细地清理着他脸上的伤口。
“你的形象不适合做如此冲动的事。”她一边上药一边道。这伤是近距离击打造成的,而且不止一处。
所以她断定这些伤是因为他和人斗殴所致。否则以他身边警卫的能耐,还没差得能让对方如此狠揍自家总统。
他突然抬手握住她拿棉签的手。
她微怔,“怎么呢?”
他一双深入古井的双眸凝视着她,仿若要看穿她掩藏在一双看似淡漠的双眼下的东西。
他的眼神让她心不由地揪住,他想在她眼里找到什么,她似乎知道又不想知道。
他瞳孔微深,只是不可否认,她真的掩藏得很好,即便是他也无法肯定她此刻的心究竟是如何的。
他低下眼,放开抓住她的手,转身拿起刀叉,“全是你做的?”
她点头,随口应了声,“味道不好,你就讲究一下好了。”
刚才他眼里那一瞬间一闪而逝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为何她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的确很难吃。”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换回了她的思想。
她抬眼看向他,他的脸上依旧是千年不变的沉稳、内敛。
是她看错了吧,怎么会在他眼里看见——怯弱了。
不该的。
她摇了摇头,将棉签放下,坐到墨瑾辰对面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两人都没再说话,是默契地彼此沉默,还是默契地选择了淡漠,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
不过不可否认,东西真的很难吃。
她眉头动了动,吃了几口牛肉选择放弃。比起那天他做的还要难吃数倍,她突然发现,他们都不是做料理的料。
“看来我们都不是做料理的料。”心里的话被他说出了口。
她微怔,抬头就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从你让我做这顿晚饭就该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她淡淡道,端起无酒精的餐前酒喝了一口。
他眉头微抬,“如此看来以后保姆是不能省的了。”
“保姆?”她眉头拉拢,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左手轻撑着下巴,右手端着酒杯,一双深褐色的瞳孔紧紧地凝视着她,薄唇微启,“洗衣做饭这些事可以让保姆做。但照顾我必须你亲自动手。”
她一脸不解。
照顾他,有的是女佣。何必——
她瞳孔猛地撑大,他用的是“保姆”而不是“女佣”。
“墨瑾辰,你在说什么?”她看着他道,胸口仿若被什么揪住了一般。
他嘴角露着若有似无的笑,“现在不会就学,以后如果照顾不好我,咱们可以用肉偿,不过怕你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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