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回头。
……
顾清幽一个人去了花园,然后独自坐在了花园里的一条铁艺长椅上,静静地看着那些连黄叶都所剩无几的数目。
突然,顾清幽的脑海里掠过了她和江隽在这个花园里的拍摄婚纱照的情景,然后她忆起了她穿着婚纱与他走向牧师哦宣誓的时刻……
他当然不会违背他对上帝和牧师的承诺,他会一辈子都照顾她,不论富贵还是贫穷,不论健康还是疾病,她知道他一定会履行……
可是他说的那句那些感人至深,还让她热泪盈眶的“我爱你”三个字,为什么只是谎言呢?
她是那样地相信他……
他放不下他爱了八年的女人,这情有可原,她亦能够理解,可他为什么要打着爱的幌子来欺骗她呢?
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有多痛吗?
每一下的呼吸都凌迟一般的疼痛,她真的对他太失望了……
老天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呢?
给予她一个梦寐以求的婚礼,却又告诉她,这只是他用心良苦的演技……
为什么她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是悲剧呢?
无论亲情还是爱情,她终将一无所获……
……
江氏集团。
阙言不敢相信江隽居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了顾清幽,因此,此刻阙言像是瘫了一般靠在沙发上。
“你真的太不懂女人心了……只要你打死不承认,清幽就会相信你,但你怎么能对她说实话呢?”阙言用力摇头。
江隽靠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执起手中的红酒抿了一口。
阙言突然又坐正身体,忙问,“那清幽没有打算跟你离婚吧?”
似乎因为红酒灌进了喉咙里,江隽喉结滑动了一下,凉薄的唇瓣这才开启,“她暂时还没有决定,不过我不会结束这段婚姻。”
听闻,阙言稍稍松了口气。“那还有救……以清幽的个性,她如果现在没有提出跟你离婚,那就说明她不会跟你离婚,因为她不是优柔寡断的女人。”
江隽冷漠的目光掠过阙言,俊颜此刻阴沉得如生铁。
阙言顿时缩了缩自己的身体,说道,“你别怪我出的是馊主意……当初是你自己不想再跟苏沫纠缠,我才提到了催眠遗忘记忆,但我没想到你会跟清幽说清楚……”说到这里,阙言撇撇嘴,“你应该用谎言隐瞒清幽一辈子的!”
江隽这才收回冷鸷的目光,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阙言看江隽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小声开口,“不过,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在婚礼上对清幽宣誓的时候那样的诚挚,但那话真的只是……只是你的演技吗?”
如果这真是演技,阙言不得不佩服江隽的演技高超,因为连阙言都以为江隽的宣誓是发出肺腑的。
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事情爆发出来,阙言已经以为江隽爱上了顾清幽。
江隽如刀锋一般的目光向阙言扫过去,阙言顿时就做了一把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没有再问。
江隽继续喝着红酒,始终蹙着的眉心,说明他的心情此刻亦是烦躁的。”
阙言打破沉默,轻轻地叹了一声。“要是你选择一直隐瞒清幽下去,你和清幽现在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但你现在把实话跟清幽说了,我估计她接下去对你……”
江隽看向了阙言,深沉的目光示意阙言继续说下去。
阙言看着江隽,嗫嚅往下说道,“她对你恐怕不会再有任何的信任了……而且,今后即使你发现你真的爱上清幽,我相信那个时候清幽也不会再相信了……当然你这人早就铁石心肠了,或许你连苏沫都已经不爱了……”
江隽执起了酒杯,挺拔修长的俊逸身影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阙言松了口气,执起沙发边几上的红酒,把一整杯都灌进了喉咙里。
江隽缓缓地开口,“我不知道对清幽究竟是一份怎样的感情,我只知道,在我今天看出她有跟我离婚的念头时,我唯一的念头只有留下她。”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阙言从沙发上起身,执着红酒,跟着来到江隽身边。“你过去不爱清幽的时候也一心想要把清幽留在身边啊!”
“难道我真的自私吗?”江隽眯起了眼,眸底晦暗得深不见底,第一次透出了一丝无奈和疲累。
“说你自私也能说,但说你不自私也能说……因为,你对清幽是又护又伤。”说完,阙言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