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被皇帝留下说的事儿,正是三位皇子即将分府的事情。
安国公自己闺女就是四皇子妃,他敢说什么,屁都不敢放,听皇帝说了半天的养儿不易,很是有所感触。
回到家就被门口棺材吓得半死。
要说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神。
当初他叔父,老安国公家一家子都死在他手里,午夜梦回,他不是没梦见过血淋淋的人头,今早一大早起来上朝又在皇帝跟前站了那么久,本来就疲累,看见府门前一片的狼藉,脚下差点踉跄。
刘氏的哥哥趴在棺材上哭了半天,也累了,此刻正四处打量,正巧看到安国公下轿,忙喊道:“安国公老爷回府了!”
刘氏嫂子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扑了过来,安国公身边只带着几个侍卫和轿夫,没提防一个妇人能有如此利落的身手,纷纷愣住。
刘氏嫂子已经抱住了安国公的大腿,浑身灰尘泥土蹭了上来,“老爷!国公爷!我妹子跟着您十来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您就任由夫人逼死我那苦命的妹子,抛尸乱葬岗吗!国公爷啊!”
声声泣血,不知情的白潋滟在隔壁宅子里还以为安国公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安国公是真的不知道刘氏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更不知道丁佩如何处置。为了维持一贯的老好人做派,还得对个平头百姓、刻薄妇人好言相向:“这是刘家夫人吧,赶紧起来,咱们进府里好好说说。你放心,刘氏跟我这么些年,我肯定不会亏待她。”
刘氏嫂子一抹眼泪,顺手擦在安国公袍子上,道:“我可不敢进府!贵府夫人,说不得此刻想要我的命呢!”
丁佩早就被刘氏嫂子气的回去了,并且吩咐奴才不准搭理,任由他们闹去。
安国公巡视一圈,没找到丁佩身影,已是很生气了,听刘氏嫂子这么说,周围人指指点点更是如芒在背。“刘家嫂子,你大可放心,这么多人做见证。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搁谁,谁都不会这么和善,可是安国公素来打造自己良善名声,不肯落人一点口舌,生怕再被政敌抓住把柄。
刘氏嫂子这才抽抽噎噎道:“国公爷这么说,民妇再不答应,岂不是给脸不要脸了。当家的,你扶着娘,咱们请国公爷给咱们做主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对其余家人道,“你们且在这儿等着,若是我们出不来,便再抬仨棺材来就是!”
安国公无法,怕了这等泼皮无赖,只得带着刘氏老娘和哥哥嫂子一起进府。似月不无担心,跟凝霜的茶从一大早喝到现在,也品不出什么味道:“这可怎么办,刘家倒是拦下了刘氏棺材,要是查到咱们头上,可就不好了。”
凝霜笑道:“姐姐放心,怎么会查到咱们身上呢。”怡然自得拿起安国公赏赐给似月的簪子看了看,“姐姐,我问你,刘氏可是被夫人磋磨许多日?”
似月迟疑道:“这是自然的。”
凝霜将簪子插在自己发间,对着铜镜观瞧,她美貌不如似月,簪子也失色几分,“那我再问你,刘氏可是自己想要上吊?”
似月道:“自然是她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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