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第二枪,我就看到夜色中对方架起了火箭炮,瞄准了我这边。
接着呼的一声尖锐声响,炮弹飞了过来,我知道这要是被打中,甚至是在我周围两三米的距离炸开,我都得完蛋了。
根本来不及任何的思考,我只能依靠长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在一瞬间腾挪跳跃离开原地,躲避炮弹的轰炸。
就在我刚刚跑出去的一刻,炮弹落地了,没有直接炸到我原来掩护的地方,但那股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震得我一个踉跄,脑袋更是有些眩晕。
跑跑跑!
我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从这里离开,他们有火箭炮,但填弹是需要时间的,趁着这个中间的时间差,我不是没有机会。
一颗炮弹过后,我只听到自己耳朵里一片嗡嗡嗡的声音,脑袋都来不及摇一下,抬手就是一枪放了出去。
他们最大的掩护就是火箭弹,而我最大的掩护就是手里这把大口径的枪给我带来的意外效果。
但这一次我的运气似乎就不这么好了在,在巨大的冲击和灰尘对视线的阻挡之下,我这一枪没有成功的打爆一辆车,效果立马大打折扣。
这么一来,我能借助爆炸移动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五六米的地方,跑了也等于没跑。
而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对方的炮弹又一次对准了我。
这么下去的话,只要给他们填弹的时间,他们早晚能一炮轰死我。
怎么办?
我已经只剩下一颗大口径的子弹了,这一枪过去也不可能让对方全军覆没啊,似乎现在除了死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走了。
不对,还有!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救命的想法。
对方现在赖以解决我的手段,就是火箭炮,一炮打中我就得粉碎碎骨了,可我为什么就不能利用这东西反制他们呢?
炮弹不是非得打出来才能爆炸吧,老子给它一枪,要是能直接引爆炸弹,不就能瞬间干掉他们一大批人了?
这绝对是个机会,问题就在于,我怎么找到他们的炮弹在哪,前面汽车爆炸都没能让炮弹爆炸,他们对炮弹的保护肯定特别好,一般的枪可能未必能打到,我能仰仗的就是我手里这最后一颗大口径子弹了。
只要找到了目标一抢过去,希望也就来了。
但没等我来得及去观察,对方的第二颗炮弹已经过来了。
我慌忙从掩体后面跑出去,就地翻滚趴下,抱着脑袋,不知道多少石头泥土从我头顶上飞过去,身上也落了一身的泥土,但幸运的是,我又活下来了。
我急忙手脚并用爬到一块石头下面,露出一双眼睛朝那边看我得找到他们的炮弹在什么地方。
而这一次对面的人也学聪明了,他们似乎知道我要用这一招,所以根本不给我冒头去看的机会,炮弹一过立马就是火力压制,我只能立马缩回脑袋,根本没有多出一秒的时间来看到炮弹所在的位置。
看不到,那就只能推测了。
刚才一眼,我将那边的情况简单的有了一个印象,炮弹手所在的位置我看到了,填弹的人在他右边,根据他们的战队和布局,我只能尽可能的去推测我的目标在那里。
右边,一米五,这是我最终推测的距离,误差会有多大谁也不知道,我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和推测来进行判断,并且,我只有一次机会,这一颗子弹如果没有打中,那我可能就要辜负黑龙的期望了。
我抓住脖子上的那颗金色子弹,心里空白下来,深吸一口气,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我只能赌一把,赌对了还有机会活,赌错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但我不能不去赌,因为我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心里平静下来,我闭上眼睛,然后猛的睁开,以最快的速度反身过去,然后抬手就是一枪,将eleven留给我的最后一颗子弹打了出去。
我根本来不及去看我是否打准确了,开枪的刹那,我急把脑袋缩了回来,不然那就得被打成马蜂窝。
这一刻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也许就是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可对我来说却是天堂地狱的差别。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不过如此了。
“轰——”
冲天的火光直奔九霄,我没来得及抱头趴下,气浪已经推开了我身后的石头,接着我就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翻了过来一样,震得我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然后我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内脏被震的疼痛让我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喉咙里低沉的嘶吼着,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要挂了。
但,我也清楚,这一把我赌对了,不管我的计算是不是准确的,但是这一枪,我打中了我的目标,而这一枪所带来的效果,可就是几倍于之前的了。
爆炸声还在持续,根本不是一波就完了,炮弹的爆炸连同汽车也给引爆了,一时间火光冲天,熊熊的蘑菇云升上天空,蔚为壮观。
我捂着胸口如同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往前爬,姿势极其难看,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人多又怎样,老子一样一枪干掉你们,想杀我,老子偏要活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