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多远,没有走完之前没有人知道的。
生活有多艰辛,没有经历过的人也是不会知道的。
在山里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对我而言,很平静,学了很多东西很充实,但同时也很煎熬。
如果说一开始我觉得直接放弃我曾经拥有的一切让我感觉到很难受的话,那么到了后来,我发现我并不是不能丢掉一些东西,但是有些东西,却是我绝对不能丢下的。
所以日复一日之后,我想出去了。
木老每一次出去都会给我带来外面的消息,下雨了的意思我当然是明白的。
如果木老真的是要我一直留在这里,他不会告诉我这么多东西,他知道我不可能就这么一直留在这里,所以他把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我,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我还是会离开这里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就真的要看缘分了。
世上已经没有了周忍这号人物,我知道,武林中也许还会有人知道有一个用蛊毒的高手,叫诡刃,但是他已经死了。
而现在,我要再活一次,不为别人,就为我自己。
一年多前我死在了别人的手里,一年之后,我也许并不需要那些人都去死,但至少,我应该找回一些曾经属于我的东西,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心安。
滇南的天气在这个时节正是热的嘶吼,高原上紫外线格外的强烈,出去半天就能被晒成黑色,但对我而言,这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虹姐把自己的脸包裹的有些严实,毕竟是女人,对自己的颜值还是比我这种糙爷们儿要在意的多。
现在的滇南很平静,风平浪静的,看起来并没有木老所说的那种下大雨的情况。
当然具体怎么样,还得具体看过之后才会知道。
虹姐带着我前往了一个江湖客栈,这些客栈不同于一般的旅馆,来来往往的人多数都是武林中人,这种地方人多眼杂,消息也来的格外灵通,在这种地方打听消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和她稍微乔庄打扮了一下,还是要避免让别人直接认出来。
虽然我不敢保证自己的名气大的让所有武林中人都认出来,但是万一就遇到一个认识的,到时候可就露馅儿了。
而易容术这东西,虹姐在行,我也不必要担心。
进入客栈,虹姐和我选好了房间,晚上就坐在外面的客厅里喝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说:“听说最近不太平,很久没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太平了。”
虹姐点头,说:“谁知道呢,咱们也就是出来混口饭吃,外面的事情啊咱管不了,还是不管的好,只要没人招惹我们就行。”
我们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就是要让人听到。
现在神宫和华夏武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并不清楚,所以就得找个机会知道现在到底具体情况,再才能够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两个人不冷不热的说着,说这无心都能听者有意啊,很快就有人加入了我们的谈话。
“两位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出山的了吧,这江湖上的事儿,不了解?”一个胖子从旁边走过来,两只眼睛朝虹姐身上一看,立马放光了,顶着一脸的肥肉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这种人,是最喜欢看热闹又最喜欢女人的。
虹姐扫了他一眼,说:“哟,这位胖哥,听你这话,你知道的不少?我们姐弟俩是真的刚从山里出来的,也不怕你笑话,很长时间没有出来看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那胖子嘿嘿一笑,脸色立马变得精彩起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妹妹,你这话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江湖上的事儿,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大像蚂蚁,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不过你也别叫我胖哥的,我这一身肉虽然有些沉但也不算胖。我姓张,家里排行老三,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声三哥就好。这俗话说得好啊,五湖四海皆兄弟,咱们在这茫茫人海里面能见上面那是缘分啊。”
胖子乐呵呵的笑着,满脸油光闪烁,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我心知这家伙是想和虹姐套近乎,也难怪,虹姐这么漂亮的女人,走哪儿不是都得被人关注的,这胖子一看就是个猥琐男,看到虹姐眼睛都放光了,肯定要巴结啊。
虹姐毕竟是老江湖,当然知道这人的心思,立马一笑,说原来是张三哥啊,久仰久仰了。然后介绍自己,说自己叫霓彩,霓裳羽衣曲的霓,彩虹的彩,我是她弟弟,叫个霓天,初次见面,多多关照啊。
张三满脸堆欢,原来是霓彩妹妹啊,有礼了有礼了。
双方通个姓名,也算是认识了,这就敞开聊了。
客栈是住宿的,但是老板也是个生意人,有眼光,要喝酒也是能随便上的。
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和虹姐叫了几瓶酒上来,胖子一看更高兴了,又叫了几盘下酒菜,这酒吃上了。
东拉西扯了一阵,我说:“三哥,我和我姐姐已经在山里待了一年多了,一年多以前我听说神宫和八门不是干起来了吗,怎么现在没个动静了?”
张三一杯酒下肚,情绪更高昂了,一拍桌子,道:“怎么就没动静了,兄弟你是不知道,现在这动静啊,大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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