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们商量出一个可行计划,想尽快让她露出真面目。计划实施时,我希望秦慕清不在她身边。”
原来如此。
忐忑不安的心总算稍稍落回去,她又道:
“什么计划?”
睹见她脸上似乎有犹疑之色,秦纵遥以为她还在为上回的事后怕,起身绕过沙发,伸出长臂拥她入怀,认真道:
“你是不是害怕他对你不利?尽欢,相信我会确保你的安全。当然,如果你真不想见他,我可以考虑找个公司的事,遣他……”
“不。”何尽欢摇头,“秦慕清身体不好,我听欧志华说,老爷子早有吩咐,不能给他安排累活和出差活,怕他出现意外。如果你突然遣他出去几天,过于突兀,说不定会让林咏查到到什么。我不是怕不安全,只是想知道计划是怎样的,你会不会有危险?还有,万一……万一他如约来见,我怎么……圆话,毕竟,云姨之死,和他相关暂时只是……推测。”
后面的话,大抵因为说得违心,从未试过当面撒谎的她难免磕磕绊绊。
秦纵遥自然没有放过她讲话时的不利索劲儿,只是,满脑子全是计划细节,没有继续往深处想。
稍一思量,他胸有成竹的开口:
“不用考虑怎么圆话,稍微拖延一下时间便好。城东城西相距甚远,他即使有所察觉,也赶不及。”
“明白了。”
何尽欢答应得轻巧,心里却如同压了巨石,沉甸甸的,迫得呼吸也随之困难几分——
以这个为借口秦慕清多半会上钩,同时也能探一探自己的推测是不是真的,算得上一举两得。
问题是,万一推测成真,秦慕清果然清楚知晓木采清当年差点掐死纵遥,那么,自己要如何确保他不会抖漏出来?
还有,他又是从哪里获知二十几年前、仅存在于木采清和云姨两人间的辛秘?
沉默半晌,从浩瀚思绪中回神的秦纵遥打破沉默:
“你在想什么?”
她垂了眉眼,乌黑如羽的睫毛一下下扑落,在白皙面庞投落两片浅淡暗影,似乎有什么心事。
“在想你们的计划。”心尖难以控制的轻颤,何尽欢抬头,用笑颜掩饰层层思虑,“给我说说吧。”
“好。”
“慢着……”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眉眼间升起几分郑重,“纵遥,别怪我多嘴,既然决定实施计划,是否考虑和老爷子通个气?”
“……”
和父亲通气?
太多年的时间里,面对的所有事全是自作决定,自承后果,如今,需要和他商量吗?
他会默认,还是有别的看法?或者,根本还是没有从秦慕清灌下的迷魂汤中醒来,因此竭力反对?
“我考虑下。来,先说计划吧。说完,咱们还有事。”
父子间的心结,自己毕竟是旁观者,还需他们自己去解。
他眼中依然存在一层深深的迟疑,何尽欢聪明的没有再说,奇怪望向墙壁上的挂钟,眼看十一点了呢。
“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大事。”秦纵遥勾出一缕坏坏的笑,俯身抱住她,低头衔住她的珠玉般小巧精致的耳垂,嗓音如醉酒般醇厚迷人:
“要孩子的大事,越晚越好,不是么?”
“……”
温热气息袭来,迅速传遍全身,激出全身的颤栗。
身体顿时软绵绵麻酥酥,没办法,睡觉耳垂是她的敏感地带呢。
这个男人啊,越发流氓了,只是也越来越和从前的寂寞孤独冷相去甚远,这种变化,究竟好还是不好呢?
——*——*——
暮春渐逝,韶光匆匆。
又迎来一年的初夏,天气时晴时雨,温度忽高忽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驱散不走的黏湿味道。
连续三天小雨,总算迎来一场明艳阳光,雾蒙蒙的清晨立刻变了模样,清新又明亮。
林咏倚在贵妃榻里,望着窗外日渐葳蕤的高大.法国梧桐,片刻,剧烈咳嗽起来,她拿起手帕捂住嘴,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
“来,阿姨,这是枇杷叶蒸水,来喝点。”
杜晚妆从厨房急急走出来,身穿一条鹅黄灰黑交错相织的针织长线裙,裙是一字领,两撇锁骨清晰高凸,整个人瘦得出奇。
暗金色长裙衬托出林咏姣好矜贵的气质,除开精神不济,病中的她收拾得依旧精致。
她摆摆右手,左手提起手帕拭了拭嘴角,温和道:
“枇杷叶的味道不好,算了吧。反正,纵遥一会儿也要陪我去看中医。”
母亲有气无力的话让秦慕清正给她顺背的手顿了顿。
【假期快乐,亲爱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