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她没法肯定的是,他指尖那么随意的一划究竟是指一点钟,还是会过来一次的意思。
十二点五十,房内安静得清楚可闻挂钟走动的声音。
忙了整整一天守到现在,早上六点起来的何尽欢有些犯困,想了想,走到盥洗室掬起两捧清水冲了冲脸。
柔软的洁面毛巾散发出棉质特有的味道,将水擦拭干净,随手关闭小灯,她趿着拖鞋往客厅走,来到连接卧室和客厅的圆形门口时,一道黑影忽然闪出,长臂将她锁住,在尖叫溜到嘴畔之时,霸道吻住她的双唇。淡而苦的烟草味,还有一股米酒甘香,除此之外,檀香味儿轻淡得快要被他们淹没,果然是纵遥!
连连倒退被按在墙壁的她勉力张嘴想说什么,神出鬼没的男人趁机溜进去,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再也不肯放开。
他吻得格外的用力,仿佛要将她揉碎,又仿佛要将肺腑里的空气全部吮吸干净,不放过她唇齿间的每一处芬芳。力量的悬殊让何尽欢根本推不开来势汹汹的他,米酒的醇香和密不透风的亲吻带来晕眩感,她挡在两具身体中的手不知不觉环上他的腰身。她是这么这么的想念他,而他,应该也是一样吧。
“好……好了……”
感觉到他带着些许凉意的手灵巧解开浴袍系带滑进去,立刻开始肆无忌惮的游移,何尽欢用力偏开头,连连避让。
“好了?”
昏暗灯光里,身穿哑蓝色衬衫的男子轻勾嘴角魅笑,恋恋不舍的松开,两条强劲有力的手臂仍然撑向墙壁,不让她逃离。
“不是说连我本人都是你的人么?来,让我做你的人,彻彻底底做你的人。”
说着,他又凑上前,伸出舌尖在她耳垂处轻轻一舔,随即往下滑到莹润细白的脖颈。
噗……
之前那不是为了气一气房芳吗?
双颊嫣红的何尽欢躲避着,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好大的坑。
舌尖来到锁骨处,细细密密的啃噬滋味引起全身一阵又一阵战栗,无处可逃的何尽欢只得赶紧蹲下身子,从他的臂弯间灵巧溜到沙发位置,将半敞开的浴袍系带重新系紧,假装不悦道:“你怎么进来的?秦先生三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觉潜到旧爱住所,想干什么?难道新欢没有在等你吗?”
伸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大片小麦色肌肤,秦纵遥立在原地,眸光终于不再沉寂,跳动着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你既然算准了我会过来,难道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果然,自己的试探和试探之后的愿意相信,全没有逃过这个男人比鹰还锐利的眼睛!
只不过,他演戏这么久,还演得投入,自己才不要随随便便原谅。
何尽欢噘了噘滋润得水光莹润的唇,双臂抱胸,假装不懂,挑眉道:“什么叫我算准了你会过来?秦先生不是和新欢出去了嘛,估计也是去哪个地方寻开心,旧爱伤心着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哭得伤心,秦先生在快活,这会儿跑过来说要彻彻底底做我的人,啧啧啧,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敌,秒杀全宇宙女人啊?”
听她酸溜溜的装腔作势,秦纵遥本来噙着笑,只是,再往后听,笑意逐渐消失,露出心疼的表情。
他没有回应,修长两腿大步跨上前,一把将靠着沙发背的女孩狠狠搂进胸膛。
“傻瓜,还在给我装。我的新欢旧爱,全是你。”
终于听到确定的一句话,何尽欢瞬间忍不住泪崩——
尽管自己心有笃定,可那毕竟是推测,而不是听他亲口陈述的真实心意,不是吗?
连续多日的害怕,失望,伤心,委屈,压力,还有不休不止的思念终于和眼泪一起得到释放,哭了片刻,她感觉到脸被近在咫尺的男人小心翼翼捧起,他的指腹一点又一点,正温柔替自己擦拭掉泪水。被他柔情毕现的目光盯得有些发窘,连连吸气的她赶紧撸起袖子自己擦了一把,好奇道: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怎么看出来我在试探你?怎么知道假阿雷要带我走?还有,房芳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们……”
无数问号没有答案,机会好不容易来到,何尽欢自然不肯放过。本想说“你和房芳到底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交代清楚,我懒得理你啊”,结果,威胁的话才来不及霸道丢出去,身体突然被薄唇轻抿的某人打横抱起,几乎是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来到床畔,将她轻柔放下,没有停顿一秒,立刻俯身压上来,俊挺眉目间全是再难把持的冲动和渴望。
秦纵遥没有再给她叽里呱啦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大手不停种下处处火种。直到感觉她的身体像一滩春水般软下来,他才撑起半裸的身体,手指轻轻拂过她酡红如醉的脸颊,性感高凸的锁骨和柔嫩滑腻的肌肤,压抑又温柔的回应:
“傻瓜,先让我做你的人,不好么?”
【喵,说好的加更~】
【好不容易甜蜜一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