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转了过来,踩着青石板铺的路,向抚顺街后街慢慢踏了过去,所经之处,带起一阵阵水溅声。
突然之间,抚顺街上跑起了执戈兵士,来来回回地到处乱蹿,甚或在各条小巷间穿梭,竟是顾不得雨势越发大起来。
马车里,姜灼掀起帷裳,好奇地往外观瞧,嘟嚷道:“这般匆匆忙忙,也不知出了何事?”
“女娘别管,”阿青本就胆小,刚才朝外看过一眼,更是心慌意乱,不免嘟嚷:“这好端端的又闹起来,怎得还不到郑府呢?”
不远处忽然喧闹起来,几名兵士猛地一拥而上,将一名男子堵在了当中,似乎是在盘问什么,这阴风冷雨的天气,居然还有人在一旁瞧热闹。
外头车夫对车里的两人道:“刚才好像听到,说是那个被扣做人质的匈奴三王子从监牢跑出来了,如今正在全城搜捕,真是不消停!”
随即,车夫加快了速度,往后街方向而去。
转过几条巷子,便上了通往郑府大门的道路,车夫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气死风灯已挂上了郑府大门。
管家郑簠远远地瞧见姜灼的马车过来,总算松了口气,他早得了信,匈奴三王子越狱逃脱,想必外头正闹得厉害,只是姜灼到现在还没回府,郑公已然问了多次,郑簠少不得亲自到门外等着,这回瞧见人回来了,他自是安下心来。
郑簠跳下台阶,便准备上去迎那马车,却不想,出人意料的一幕竟然出现了。
几乎是一眨眼间,郑簠眼瞧着车夫被人从车上踢了下来,随后马车猛地一转方向,便折往抚顺街而去。
郑簠大叫一声“不好”,虽然夜幕之下看不太清楚,可他已然明白过来,女郎的马车被人劫持了。
提着灯匆匆跑到已摔到地上的车夫跟前,郑簠瞧见他满头是血,腰上还被捅了一刀,竟现出一个血洞。
“车上可有女郎?”一面叫人寻担架将车夫抬进府中救治,郑簠一面急着问道。
车夫疼得直咬牙,使了半天力气,才气喘吁吁地道:“两个男人……把女郎和阿青劫走了……”
此时马车上,阿青早被耶律拓一掌打昏,姜灼将阿青扶靠在车围上,咬着牙盯住坐在对面的耶律拓。
“小美人,本王子可是冒着风险过来的,”耶律拓得意地盯着姜灼,手紧紧抓着一把短刀,做作地叹了口气:“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本王子琢磨了半天,还是舍不得将小美人丢下,同我一起回匈奴如何?”
“……”姜灼冷视着耶律拓,心里却是止不住阵阵发凉,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耶律拓从监牢中跑出来,不想着赶紧逃命,居然还过来找自己麻烦,真是难缠又可恶。
“你这表情,是不是高兴傻了?”耶律拓哈哈大笑:“当该如此,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子绝不亏待于你,日后本王子成了匈奴可汗,给你个阏氏当当也无妨,不过前提是,你把将本王子侍候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