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硬要把我带走,我便成了逃兵,官府都要来抓的。”
“我可不敢带你走,”姜灼拍拍姜昕的脸:“姜小郎心志高远,日后定是要做大将军的,我便真将你捆了回去,你也会逃回来的。”
正说着话,方才直接进去军营的魏长欢走过来,旁边还有另外两位。
姜灼望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诸葛曜收到了姜灼投过来的目光,竟心生一股冲动,想奔过去将人狠狠抱在怀中,只是此时旁边还有外人,他真不能让人瞧出什么来,只好将高兴压在心里,一本正经地背着手往前走。
倒是无涯先生喜笑颜开,还冲着姜灼挥了挥手:“没想到刚出军营,头一个便瞧见灼灼。”
灼灼?诸葛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这称呼,别人都放在明面上用得,倒只有他,却只能背地叫一叫。
等那三位到了近前,姜灼放开姜昕,走上前去,对着诸葛曜和无涯先生各施一礼:“小女见过胶东王、无涯先生,恭贺殿下旗开得胜!”
“灼灼说得没错,倒真是旗开得胜,果然如老夫所料,匈奴人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三五下之后,便落荒而逃了。”无涯先生兴奋地道。
“大靖兵将一向骁勇善战,又是为驱除蛮夷,此等正义之师,当所向披靡。”姜灼附和。
“灼灼,你师傅这酒可已然备好?”无涯先生捋须笑问。
姜灼笑答:“昨日师父还曾提到先生,埋怨您既然回来,为何不尽快复诊。”
无涯先生用手点了点姜灼:“明白小神医的意思,老夫这药还真没拉下过,如今症状可是减轻了不少。”
两人你言我语,倒似将旁人晾在民一边,其实姜灼同无涯先生说着话,余光却一刻不停地扫向诸葛曜,觉得他一如往常的英武俊逸,心里涌起止不住的的快乐,一心二用之下,以至于到后来回应无涯先生的话时,竟然慢上了半拍。
“什么?”姜灼没有听清无涯先生刚说的话,下意识又问了一句。
姜昕性子急,抢着道:“方才无涯先生的意思,等一会随殿下回了城,他便去瞧郑公。”
“是啊,拣日不如撞日,老夫这就去瞧瞧郑公,顺便去复诊。”无涯先生哈哈一笑。
“那便是极好。”姜灼点头赞同。
旁边一直未开口的魏长欢突然来了一句:“无涯先生想来专为与郑公一醉方休吧!”
“倒是被魏将军揭穿了!”无涯先生叉腰大笑。
魏长欢突然看向诸葛曜,提议道:“胶东王,既然郑公早备下水酒,不如咱们也沾沾无涯先生的光?”
诸葛曜似乎有些迟疑:“贸然前往,会否有些唐突?”
无涯先生倒是热情,竟是代郑无空邀请起来:“殿下日夜操劳军务,也该有歇息片刻,文武之道,贵在一张一弛,魏将军这想法不错,郑公可藏了不少美酒,今日咱们喝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