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属下。”
“那你还不赶紧寻大夫去!”王虎骂了一句。
那人回道:“这会子说也晚了,魏将军过来,要请郑家药铺到他们军营,外头人家正收拾着呢,方才明明有医女要来帮参将上药,参将宁死都不从,现在倒急了!”
“老子没那么厚颜无耻,叫女人给我上药,”王虎有些泄气,摆了摆手下:“算了,你一边去,我自己上。”
没想到姜灼这时带着医女走了过来,王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用衣袍遮住自己伤处,姜灼上到跟前,示意那个正在帮王虎上药的小兵让开,然后直接伸手,掀开了王虎的衣袍。
等姜昕蹦蹦跳跳到伤兵营帐来寻姜灼的时候,正听到王虎龇牙咧嘴地求饶,免不得生了好奇心,跑上前瞅热闹。
原来是姜灼在替王虎的疮口上药,此时她正用盐水替他擦拭患处,这便如在伤口上洒盐一般,王虎自是疼得叫个不停。
姜昕看得有趣,姜灼见他过来,也没赶人,反倒吩咐:“昕弟,瞧仔细些。”
王虎止不住又叫起来:“姜大夫,这可比受刑还苦。”
“王参将稍忍片刻,这会子用温盐水洗疮口,是免得后头毒性不散。”姜灼并未停手,又用盐水擦拭一遍后,才从医女手上拿过外用之药,小心地倒在王虎疮口上,随后,换成医女上前,替王虎包扎起来。
“疼是疼些,不过比那混小子下手轻多了,若得痊愈也是值得,”王虎虽还有些害臊,倒也感受到姜灼好意,想着人家这就要走了,还记着表达一番谢意:“姜大夫医术高明,开的药只服了三日,我就觉得疮口好了不少,黄水竟是不淌了。”
“多谢夸奖,”姜灼笑道:“王参将也不必心急,且记得自今日起便开始敷药,十二个时辰换一次,汤药也切莫停了。”
“晓得,晓得,不过让你们女人家瞧了那处,实在……”王参将面上一阵羞赧。
姜灼好笑地直摇头:“王参将你可真是迂腐,医者父母心,人都伤成这样,哪还那么多的讲究,我们都觉得无碍,你又何必这般扭捏,白挨了刚才那一场疼。”
一旁医女也“噗嗤”笑了出来,姜昕更是呵呵直乐:“王参将怎得脸越来越红。”
王虎挠了挠鼻子,终于也笑了起来。
不过随后,王虎又有些为难地道:“我这伤也是麻烦,要不,姜大夫再教教那混小子帮我上药?”说说指了指旁边的小兵。
“不必麻烦,这儿可有现成的药童呢,”姜灼伸手拉过姜昕,嘱咐道:“我们这便要去魏将军的营地,以后少不得要你照应,我已然同殿下请示过,这给营中兄弟换药的事,你毕竟懂一些,要多多操心。”
王虎表情立时轻松不少:“甚好,甚好,姜昕,本将以后就指着你了。”
“啊?”姜昕做了个鬼脸:“我想尽法子不肯学医,怎得如今竟又做上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