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到底出了可事?姜灼心下疑惑,却又不知向谁去问。
姜灼等人在魏长欢的军营一待就是四、五天,整日忙着为伤兵诊治,竟是不得一点空闲,不过姜灼想到医官考试在即,她自然慎重以对,而且这次机会又来之不易,姜灼觉得肩上多了一份责任,定要好好表现,不辜负大家期望,因此便是再累,每夜必要苦读一番,她随身带的不少医书,竟是派上了用场,有时候姜灼甚至通宵达旦,一点空闲也舍不得浪费。
然而自从来了魏长欢的军营,一连几天未见到他,开始姜灼也没有在意,直到后来隐隐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说什么出了麻烦,魏将军同胶东王一起被叫回了京城,姜灼才觉出不对。
终于这一日,魏长欢在军营现身了。
已近暮时,天色将暗未暗,魏长欢的一名亲兵找到了刚走进自己营帐,准备稍稍歇息一会的姜灼,说是将军有恙,请姜大夫得空前往看诊。
姜灼二话不说,提上药箱,跟着亲兵去了魏长欢的营帐。
刚踏进里头,坐在正位上的魏长欢正好“啊嚏”了一声,姜灼一瞧便明白了,他这是染了风寒。
“将军。”姜灼上前施了一礼。
魏长欢抽了抽鼻子:“对不住,听说这几日姜大夫十分辛苦,本将这一回来,却又要麻烦你。”
“将军客气了,这本是小女的本分。”姜灼拿出引枕,放到魏长欢的桌案上,让他将手腕搭了上去,然后自己坐到了魏长欢对面。
把过了搭脉,姜灼笑道:“无妨,只是一般的风寒,不过将军勿要太过劳顿,多多休息。”
姜灼的随身药箱中便备了治风寒的药,少不得取出来,递给魏长欢的亲兵,嘱咐他研磨之后,用酒泡了给将军服下。
亲兵拿了药便出去了,姜灼正想要起身告辞,魏长欢却叫住了她:“女郎稍等,”随后叹了口气,道:“你可知,外头又起了风云。”
姜灼早有些疑惑,既然魏长欢主动提及,姜灼便不急着离开,干脆坐回原处,问道:“可否请将军告知一二。”
“匈奴王庭出了大事,十日前,他们的可汗传出暴毙,耶律拓当了权,扶持可汗一个刚满周岁的儿子上位,自封左贤王,摄政匈奴王庭事务。”魏长欢蹙着眉头,不知道是由于身体不适,还是提到耶律拓就不舒服。
因为诸葛曜之前已经同她说到过此事,姜灼并没有觉得多么吃惊,甚至还道了一句:“想来耶律拓这回真赢了。”
魏长欢看了看姜灼,斟酌了一下,便直言相告:“不瞒你说,这其实也在殿下与本将的意料之中,虽说耶律拓在王庭之争中占了上风,但这一年多的内斗,耶律拓的实力已然不比当年,按照当日的设想,此时吾等便该出发,直捣匈奴巢窠才是。”
魏长欢这番说法,让姜灼立刻听出了一些端倪:“魏将军所说的‘风云又起’,想来指的并非耶律拓胜出,而是因为……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