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不错,如今已随我回了郑家药铺。”然后经不过崔嬷嬷细问,姜灼一时便将师父过世后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平遥公主同崔嬷嬷深居宫中,哪知道外头这些风风雨雨,最多是听说姜灼的师父郑公因平阳公主的驸马醉马而意外过世,诸葛曜为了此事上报圣上,还同平阳公主差点翻脸,现在听到这么多前因后果,两个人不免都听傻住。
好一会后,崔嬷嬷连声叹气,直说竟想不到会如此。
“灼灼,你真是不易,原来外头这么险恶呀!”平遥公主走上前,将头靠在姜灼的肩头,以表达对她的安慰。
“小女只顾说自己的事,竟忘了问公主这段日子过得如何?”姜灼拍拍平遥公主的小脸。
“不过如此罢了,前段日子王昭仪患病,圣上心疼公主,又将她转托给了洛婕妤,倒算颇得照应,只是这宫里事事微妙,公主小小年纪,也是应付得艰难。”崔嬷嬷无奈地道。
姜灼立时听出了其中的意头,她此刻才想明白,为何在华房殿时,王昭仪会冒出一句“这孩子如今不在我这儿抚养”,却原来中间甚有缘故,这宫中真真细枝末节都在牵扯,平遥公主虽非自愿改弦易张,却恐怕还是惹出了纠结来。
洛婕妤过来看望平遥公主时,正是姜灼准备离开之际,却不想还未出宫门,二人便碰了个脸对脸。
得了崔嬷嬷提醒,姜灼自是上前见礼,洛婕妤看了她半天,忽然笑起来:“瞧着怎得恁眼熟,莫非你便是去年本宫在御园遇上的女郎,可是医圣的小徒弟?”
姜灼一愣,未想自己还能被贵人认得,倒是洛婕妤咯咯直笑道:“若非你当日提点了一句,本宫那位平月公主可就被人害了,本宫自是记得你的!”
这一下姜灼终于想起来,这位娘娘便是当日御园之中,连自己有身孕都不清楚的洛美人,却不想今日她已升上婕妤,还做了平遥公主的养母。
洛婕妤倒是个随和的,加上听崔嬷嬷介绍,如今姜灼已然承继郑公衣钵,做了郑家药铺的东家,自要拉着她进平遥公主屋里,说是捡日不如撞日,便要让姜灼给她瞧瞧脉。
平遥公主当然舍不得姜灼走,见洛婕妤都这般说了,不免正中下怀,跟在后头帮腔。
众人少不得又回了平遥公主那儿,姜灼取了脉枕替洛婕妤请脉,倒是上下皆安,并无疾症。
听了姜灼的话,洛婕妤倒似放心了,毫不忌讳地道:“说实话,这太医院倒是天天来请平安脉,只一朝被绳咬,十年怕井绳,本宫总是提心吊胆了,只怕人在后头算计。”
姜灼并不敢评说什么,只开了几剂保养的方子,要递给洛婕妤的宫女。
洛婕妤却一把将方子抢过去,看了半天,随口指使一直睁大眼瞅热闹的平遥公主到园子里给自己摘几朵花来,等那孩子出去了,才凑到姜灼耳边低声问:“你瞧着,本宫这身子还能不能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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