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了会儿不老泉便打着哈欠出了冰火镯。
刚一回到房间她便赶紧屏了息,这屋里有一股清冷的香气,有人进来过!
她戒备地放出精神力却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这时,她看到自己桌上有一张只折了一折的信纸,铺展开来,遒劲有力的魏碑。
帝凤歌无暇欣赏这笔笔生香的书法,她眸光暗凝,闪身出了学院。
今日是学院的休息日,徐若然、亦寒和卿九都出去了。
离学院十里的地方便可见繁华,大部分学生在休息日那天都是来这处小镇。这里有武者的装备行头,有驭兽师刚训练好待售的妖兽,也有茶坊酒楼。
环着这小镇的是一条名为无忧的河,这里的河道不宽,但若是顺水而下再往南二十里,便可见辽阔。
码头上停放着一艘古朴大气的画舫,雕栏玉刻,疏灯几盏,在船上可隐约地听见其他船只里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声。
船上坐着一芙蓉般的女子,她眉眼间有些懒散,长发和裙摆被风摇起,她跪坐在一低矮案几前,手中娴熟地摆弄着茶盏。
突然,她淡淡地开口道:“你来了。”
帝凤歌自暗处走了出来,也不客气,径直坐在她的对面喝起了她为自己斟的茶。
船尾有一老奴,不发一言便摇桨起船,荡开涟漪,向河中间驶去。
“茶不错,就是苦涩了些。”帝凤歌说道。
“唯有苦了,才好提神。”
“外面声色犬马,独独这里幽静,可惜,天有些阴暗,怕是要下雨。”
“帝姑娘不觉得雨中的海河别具风情吗?”
“风情虽难忘,却也需提防惊涛骇浪,毕竟这雨一下起来,河水也要涨了。”
两个人心平气和的说着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帝凤歌看着林如画,这个女子连算计都光明磊落,本是矛盾的对立,怎么放在她身上就那么舒适呢?
帝凤歌哑然失笑,她实在没办法讨厌她。
“多谢帝姑娘来赴约。”林如画为她倒掉了冷茶,添了杯新的。
“附近埋伏了多少人?”
“百余人。”
“看得起我啊。”
“帝姑娘的本事摆在了那里,如画没办法自以为是。”
“他们三个呢?”
“帝姑娘来赴约了,他们那边的人自然撤了。”
“很好。”
两人无言地品着茶,听着已经隐隐约约的曲儿。
帝凤歌突然开口道:“何必呢?”
林如画对她一笑:“帝姑娘知道什么了?”
“你明明知道星辰不会让我涉险,你引他离开的那五十人恐怕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帝姑娘,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可是……我终是不忍他的心血付之一炬,所以只能对不起帝姑娘了。”
林如画的笑容依旧清浅,她淡淡地开口道:“茶喝完了。”
帝凤歌蹙眉,她知道她是有所图的,搭上最后那五十人的力量,不可能没有作为,但是,图的是什么?还不待她想明白,只听四周兵器出鞘声,灵气波动声,帝凤歌向上一跃,身下的船板立刻被轰出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