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不!”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有脸脱人家衣服,没脸让人家出门吗?哼!我就要穿成这样出去,让顾老板知道知道,你都对我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闻言,晋以琰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格外渗人:“我房间有装摄像头,能自证清白,而你……如果你在三分钟内没有把衣服穿好,你的衣服我就烧了。”
“我向你保证,一旦我把你的衣服烧了,整个顾家不会有人借你衣服穿,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去北广场登机,再到抵达澳口后的落机,你都只有内衣穿,直到你见到傅越为止。”
说这段话的整个过程,晋以琰一直保持着微笑,他说话的声音甚至都是温和有礼的,可说出口的话,却狠到连我都无力反驳,只能乖乖按他说的去做,咬牙把衣服穿好了。
我穿衣服的过程中,晋以琰竟真的盯着手腕上昂贵的表给我掐时间,带我最后一个纽扣被系上的时候,晋以琰沉声公布了我的成绩:“两分钟零二十六秒,不错,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言罢,他用叉子叉了一块儿虾肉,并将虾肉递到了我的嘴边:“奖你的。”
我伸手打落了他的叉子,磨着牙阴声道:“晋先生,现在我在你的地盘上,不跟你犟,但这笔账我跟你记下来了,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否则的话,我给你的‘奖励’,只怕你承受不起。”
晋以琰拿起餐盘上放着的餐巾,一下一下很是仔细的用餐巾擦过自己并没有沾染任何污渍的手指,面上仍勾着笑:“好巧,杜小姐也在我这儿留下了不少账,这些帐,咱们以后慢慢算。”
“好!”我目光阴鸷:“咱们以后慢慢算!”
撂下这句狠话后,我气冲冲的离开了晋以琰的房间。
然而,一出门,我的气就消了。
佯装生气,只是为了让晋以琰觉得我是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笨蛋,进而下意识的对我掉以轻心,实际上……他的这点儿小挑衅,才没办法激怒我呢。
我吊儿郎当的溜到厨房,一口气儿啃了两条龙虾,然后以“饭后散步以助消化”为借口,走出了顾家。
现在正值傍晚十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在大街上游走,实则很警惕的在观察着周边的情况,看有没有人跟踪我。
观察果然没白观察,从我出顾家大门起,就有两个穿便衣的男人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估摸着他们本来就是顾家人,别看表面上顾言昇和晋以琰都对我挺友好的,实际上还是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无所谓,反正我也提防着他们呢。
我假装并没有发现那两个跟踪者,不动声色的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顾言昇没打到北城来的时候,他住的这豪宅属于秦煜卿,我和笙笙在这儿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附近的地形我很熟悉。
甩跟屁虫,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人多的地方去,经验丰富的人,人群中一钻,就能让跟屁虫看花眼,自然而然的甩掉他们。
我来到喧闹的夜市,熟练的七拐八拐,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那两个跟屁虫甩掉了。
随后,我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确认周围不再有眼线后,这才掏出手机,播下一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三声清响后,电话接通了。
“他从圣殿来。”我用意大利语说了第一句暗号。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那男声用意大利语回答我道:“死于十字下。”
“他从圣殿来,死于十字下。”只要稍微了解基督教文化的人都应该知道,这话形容的是真主耶稣。
比较讽刺的是,形容真主的话,却被格尔森.怀特定为了黑十字的教言,偶尔也会被黑十字的人当暗语确认身份用。
不知道真主对这些,作何感想。
无所谓,我不信真主耶和华,我信恶魔撒旦和堕天使路西法。
“方案一失败了。”确认完彼此的身份后,我压低了声音,继续用意大利语说:“启动方案二,务必在教父到澳口前,把他相见的人,带到澳口。”
低沉的男音再次响起,他回答我道:“明白了。”
随后,我挂断了电话,再次环顾了下四周,确认周围没人后,这才安下心来,在夜市随便逛了逛,找回那两个没用的跟屁虫,然后在他们的“跟踪”下,重新回到顾家。
第二天,用过午饭后,我和晋以琰一同登上了去澳口的飞机。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未来如何,无人能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