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内的西子墨,给无言使了一个眼色,无言点了点头,从里面把马车门打开了,然后下了马车。
西子墨坐在马车上,怀中抱着沐纤离冲东陵清流道:“这位爷实在抱歉,我家夫人病重离不得人恕我不能下马车。”
“无碍!”东陵清流摆了摆手,让人去后面的马车检查,而自己却打着马到了西子墨他们坐的那辆马车旁边。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并无可疑之处。只是他怀中的女子,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连头都没露。
“你夫人生的什么病?裹成这样爷如何得到她的脸,如何检查?”东陵清流用马鞭指着西子墨问道。
方才出城的时候,他给出城的官兵看了沐纤离的脸,那上因为她带了人皮面具,而且那守城的官兵对她也不熟悉,看不出蛛丝马迹。但是这东陵清流却不一样,他与沐纤了相熟,就算知道他对沐纤离的伪装天衣无缝,但是心中还是担心这东陵清流会看出些什么来。
“实不相瞒,我家夫人得的是天花。”
一听说天花,荣亲王府的府兵们个个的变了脸色。一个头领模样的府兵,连忙打马上前,看着东陵清流道:“小王爷还请离这马车远些,这天花极易传染。”
东陵清流抬手让那人退下,道:“无碍,让我瞧瞧你家夫人的模样。”若是能找到沐纤离,别说是让他得天花了,让他去跳河他都敢去跳。
见他竟然不怕,西子墨无法只得掀起了盖住沐纤离脸的被子。若是他不掀开,反倒会让东陵清流起疑心。此刻沐纤离已经易容,而且又有红疹做掩护,东陵清流应该认不出她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用手托着沐纤离的头,让她的脸靠着自己的胸口,不让东陵清流看到她的眼睛。因为再厉害的易容,都改变不了一个人的眼神。
沐纤离不但被西子墨下了十香软筋散,而且此刻还被他点了穴,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儿都动不了。如今让她的脸靠着他的胸膛,她根本没有办法给东陵清流使眼色。这是她最好的机会,她不甘心就这样错过。
被子掀开,沐纤离那半边脸上的红疹,便映入了东陵清流的眼中。虽然只看了半边脸,但是东陵清流的眼中便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这马车上的人不是她!
‘东陵清流看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啊!再查仔细一些啊!’沐纤离在心中不停的默念着,就希望东陵清流能够发现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这个时候一个检查后面马车上货物的府兵,上前道:“小王爷,检查完了,后面的马车上是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一个小厮,说是这位的小弟。其他马车上装的都是布匹和瓷器,并无可疑之处。”
闻言东陵清流打马走到一边,对府兵们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于是,他就这样跟沐纤离擦肩而过。
马车再次启动,沐纤离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为了安全起见,西子墨让人加快速度赶路,也不让无言擦了沐纤离脸上的红疹。接下来他们又遇到了两次例行检查,一次是沐家军的人,一次是禁军的人。虽然都没有发现沐纤离,但是这沐家军的人好歹还打开马车门看了看。而禁军的人,一听说是天花,车门都没让开,也未查看什么,便直接放行了。
西子墨也不急着赶路,天黑的时候,他们便在客栈落了脚。现在住客栈也非常的严格,都要查看路引。西子墨早有准备,所以十分轻松的便住进了城中最大的客栈。
他与沐纤离是以夫妻的名义登记入住,二人自然便住了同一个房间。进了房间后,西子墨解开了沐纤离身上的穴道。他原本以为,自己解开沐纤离的穴道之后,她会破口大骂。可是没有,她只是别过脸闭上了眼睛,并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