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土地,只能沦为雇农或租种土地。
所以阿根廷“纳粹、法西斯运动”是可以解决社会矛盾的,而巴西的“纳粹和法西斯分子”(当然都是清一色白人)是不可能剥夺白人的土地去分给有色人种的,这样做太不纳粹了。
而无法解决巴西社会矛盾的巴西纳粹,自然也不可能和德国纳粹、阿根廷纳粹、意大利法西斯一样,成为拥有广泛社会基础的政治运动。
在巴西,底层社会和纳粹是绝缘的,那里是左Pai的地盘。
瓦加斯现在要维持统治,唯有和左Pai合作!
只有取得了左Pai的支持,巴西才能加入轴心国,否则巴西入轴之日,就是内战烽火遍地之时。
“哈哈哈,这太荒唐了!”
就在庇隆上校在贝希斯特加登成为座上宾的同时,在里约热内卢的总统府内,一位来自监狱的客人正在和瓦加斯总统高谈阔论。
这位客人就是在20年代领导了尉官派起义,并且进行了传奇般的普列斯特斯纵队长征(发生在尉官派起义失败后,此次长征转战13个州,行程2.5万多公里,前后历时28个月,最后弹尽粮绝退入玻利维亚)的巴西GCD领袖,巴西民族解放联盟主席路易斯.卡洛斯.普列斯特斯。
他在1935年底在巴西东部地区再次领导武装起义,失败后被捕关押至今。但是他在巴西底层民众和左Pai中的声望,却是与日俱增。
“总统,”整个有点消瘦,边幅不修,但看上去仍然显得桀骜不驯的普列斯特斯用一种蔑视和嘲讽的目光打量着有点焦头烂额的瓦加斯,“你要我们加入你的政府,支持你的政府,但同时又不愿意进行土地改革,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普列斯特斯先生!”瓦加斯连连摇头,“现在祖国正处于危难之中,阿根廷的副总统庇隆正在德国,他很有可能取得德国的支持,你知道这对巴西意味着……”
“等等,等等,”普列斯特斯摆了摆手,打断了瓦加斯,“庇隆要投靠德国了,你也准备投靠德国了,是吗?”
“是的,这是必须的。”瓦加斯说。他其实已经下了入轴的决心!
“庇隆一直宣称要给无衫汉们提高工资,分配土地,你也打算怎么干吗?”
“不,不,不……这不符合巴西国情。”瓦加斯一脸为难,心说:巴西要是能分地土改,我还找你干什么?我自己不会改?
“一样加入轴心国,阿根廷可以土改,巴西为什么不能?”普列斯特斯质问道。
“国情不一样……”瓦加斯显得有些生气,“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巴西不是阿根廷,两个国家完全不一样,连巴西的纳粹都没有提出过这种荒唐的建议。”
“那好吧,送我回监狱吧。”巴西GCD的领导人耸耸肩,“或者……你也可以下令枪毙我!”
枪毙同样是不可能的,普列斯特斯可是公认的尉官派的领袖,在军队里面有很多同情者(阿根廷军队的激进派是右Pai,巴西军队的激进派是左Pai),瓦加斯怎么敢枪毙他?
“普列斯特斯先生,您难道想眼睁睁看着您热爱的巴西祖国因为美国和德国的斗争而被活生生的撕裂吗?”瓦加斯还想进行最后的努力,“现在只有团结,左Pai、中间派和右Pai团结一致,才能让巴西免于灾祸。”
“好的,团结是吗?”普列斯特斯嘲讽地一笑,“没有问题,我虽然是GCD人,但是我并不忠于莫斯科,只要你能把巴西三分之二的可耕地分配给无地、少地的农民,巴西就可以团结起来,这也是我领导革命和长征的目的。
如果做不到……那么我想请教您一下,巴西这个国家,难道是给60%没有什么土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穷人热爱的吗?难道那3%的大地主、大资本家,就没有热爱国家的义务了?他们就不能因为爱国而贡献出土地吗?”
“这是不可能的!”瓦加斯拍了拍桌子,说了实话,“因为巴西从来就不是一个整体,它是分裂的,上等白人的下层的印欧混血、印第安人、黑人从来就不是同胞!如果我要把上等白人的土地分配给下等人,国家一样会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