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月思虑了一瞬后点点头:“能去。”
慕容休靡也没啰嗦,直接道:“带上我。”
“那你可要等几年了。”季君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休靡。
慕容休靡点点头:“可以。”
那模样就仿似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不过季君月可不会把他真当成没脾气的,刚才要杀她的时候可也是如今这般跟个没脾气的人一样。
季君月幽幽的看了慕容休靡一眼,很注意自己的心思,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没有多问,站起身慢悠悠的道了一句:“我该回去了。”
然而慕容休靡却仿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突然道。
“我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季君月行走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眼角却微微抽了抽,冷淡的丢下一句:“我现在是男人。”就化为一缕紫光消失在了夜空。
慕容休靡并没有阻止,只是看着那紫光消失的夜空久久没有收回视线,美丽又灵异的绿眸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可是那眼神太淡,淡的好似没有什么情绪一般,就犹如他的声音带着点空无和寂寥。
刚才季君月问他到底是谁,怀疑他是不是真正的慕容休靡,他回答是的,也认为自己是的,在他的认知里他也的确是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得普通的凡人怎么会生出他这样一个不会死又满身解释不通的诡异的人……
自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异于常人,能够听到别人心底的声音,探寻别人脑子里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似乎是一种自我保护。
直到六岁那年他摔倒划伤了手,发现伤口能够自动愈合,他就用刀戳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不管是多么致命的部位,他仍旧不会死,伤口也会很快的愈合后,他又发现,自己成了不死之人,成了怪物。
八岁那年他遇到了五方势力的一个长老,那长老似乎受了伤,他本来是想将他抬回去当食物的,可没想到他的手才触碰到那老头,就将老头身上的玄气给吸得一干二净,于是他又发现了一处异于常人的地方,他好像能够吸取别人身上的力量。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记不清了,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他就不爱记事,总觉得太累,只知道父亲很怕他,各部族的人也很怕他。
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太无聊了,所以就开始研究九国的文化,开始学习汉人的礼仪,除了保持了西羯族以人为食的习惯,他所有的一切都与汉人没什么区别。
随后他就发现自己学习的速度太快了,仿似天生就明白一般,于是慢慢的对生活失去了乐趣,就开始睡觉,一年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中度过的,偶尔听着自己的弟弟叽叽喳喳的说一些大战的事情,给他出出主意。
这么多年来,今日是他第一次有种突然活过来的感觉,有种这世界还不算无聊的感觉,因为季君月,她的神秘打破了他的无聊,终于让他对生活燃起了一丝热度。
因为这抹热度,他可以无视西羯族的未来,用绝对的条件诱惑季君月,能够让他继续对生活保持热度,不至于无聊到想要死去,却无法死去……
季君月回到军营后这还来不及细细思量慕容休靡的事情,就听到了营帐外传来的脚步声。
“星初?这么晚了你……”守在外面的张慈山几人见到星初走过来,话还没说就将他要掀开营帐,连忙吓得出手阻止了他。
“怎么回事?现在可是半夜,你别影响季将军休息。”夜砚拦住星初,眉头紧紧蹙起,心中却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星初。
因为他知道,星初虽然没规矩惯了,可是却很听季月的话,也不会这么大半夜的打扰季月睡觉,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星初有些烦躁的瞥了夜砚一眼,不耐烦的道:“你快让开,我找季月有事情。”
还不等几人再多说,营帐里就传来了季君月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星初立即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进来就看到季月长身玉立在营帐之中,而且衣着完好,根本没有一点被人吵醒的样子,反而像是才外出归来……
星初顿时眉头一蹙:眼底卷起一抹疑惑:“你刚才出去了?”
季君月却没有回答星初的问题,只是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被季君月这么一询问,星初倒是没空继续想别的了,一想到刚才影卫突然出现带来的消息,整个人就烦躁了起来,如珍珠玛瑙般乌黑的眸子少了以往的骄傲精怪,多了几分担忧。
“我要离开了。”星初紧紧的盯着季君月,心中突然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知道自己希望在那张绝滟美丽的脸上看到一点点不一样的神色,哪怕只是关怀也好。
季君月神色一顿,看到了星初眼底的期待和忧虑,顺应了星初的期待,出声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星初一听季月的询问,顿时就忍不住的乐了,粉嫩透白的脸卷起一抹孩童般欢喜的笑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就带着了些许沉重和担忧,根本没想过要隐瞒季月什么,直接将自己一直以来未说的事说了出来。
“我哥哥体内的寒毒发作了,我必须得赶回去,而且……”星初突然有些紧张的顿时了话音,小心翼翼的看了季君月一眼:“先说好,一会儿我说出来的事情你不能生我的气。”
季君月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道:“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星初不满的蹙起眉头,犹如小孩子发脾气一样无赖的说:“我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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