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马后,只望能够得到梁哥哥和李哥哥的指点。”
张西安第一眼见到这个自称姓季的少年时就觉得他不简单,如此天人之姿,而且还满身清贵之气,那气质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有的,所以他一眼就断定了这个少年非富即贵。
因此不断地说话来引起三人的注意,从而查探三人之间的关系,在观察到梁一和李二时不时会去看这个小公子,就知道这两人必定是这小公子的仆从。
而且看梁一和李二身上冷冽的气息,那偶然间不自觉溢出的肃杀之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仆从,只怕是护卫一类的,因此之前借着村长家来了客人,他前去探查的机会做了点铺垫,给自己迎来了一个机会。
哥哥喜文,可他自小就喜武,可凭着他们家这样普通的人家,想要出人头地几乎是痴人说梦,就算有真本事,在这官官相护的世道,只怕也敌不过小人的算计,甚至就算入了贵族之人的眼,最后也不过是一条任人驱使的狗而已。
所以他决定走捷径,先找到有本事的人学到了本事,再来筹谋下一步,不管这小公子是什么身份,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个梁一和李二的功夫必定很厉害。
旁边的张西泰听到自家弟弟的话,顿时吓了一跳,立马就出声呵斥。
“张西安你说什么胡话!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能为小公子做什么,别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再说这种话,我就让父亲给你禁足,一个月别想出家门!”
张西泰透着几分文秀温润的脸难得的出现了一抹严厉,可那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担忧却没能逃过季君月和张西安这个人小鬼大的眼睛。
张西安眼帘微微扑闪了一下,素来笑嘻嘻的唇微微抿了抿,也不去看自家哥哥,直接看向了季君月,脸上再次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讨喜的道。
“季大哥你别看我还小,可是我什么都能做的,看门倒茶干坏事,只要是侍童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而且肯定比他们做的好,只要季大哥同意梁哥哥和李哥哥教我功夫,不出两年,我肯定能保护季大哥。”
张西安自信的仰着小脸看着季君月,故作一副英勇模样的拍了拍瘦弱的胸脯。
季君月既然看出了这张西安心眼多,摆明扮猪吃老虎,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他表现出来的障眼法。
季君月看了一眼旁边气的有些面色铁青的张西泰,眼底略过一抹幽暗,什么也没说,抬步出了张家,朝着旁边的村长家走了去。
张西安见此,眼神微暗,也没在多说的快步紧跟其后,却不想被张西泰一把拽住了。
“小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才十四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哥哥知道你从小就很聪明,可外面的世道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村子里你闯了祸我们一家人都能帮你摆平,可到了外面,我们一家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若是你一旦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束手无策,别让家里人为你担心好吗?”
张西泰此时也没再词严厉色,反而语重心长的劝解着,眉眼染上了几分担忧和凝重,他作为哥哥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是真的单纯爱闯祸,还是精怪人小鬼大。
弟弟从小虽然看似调皮捣蛋又爱胡闹,实则十分聪明,脑子比他这个做大哥的都好使,小安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不是一时兴起,反而是早就有所打算,刚好又遇到了季公子这样贵气的人。
可就算小安聪明,外面的世道却不是有些小聪明就够了,世道复杂,他们这样没身份没地位的人,一旦招惹了是非,不管对错,都是第一个被牺牲和抹杀的对象。
他素来知道弟弟心比天高,而这小村庄也困不住他,也不愿他早早的就离家去吃苦,去置身于危险中。
张西泰懂张西安,张西安比张西泰还要滑头狡诈,又怎会不懂张西泰,深深的看了张西泰一眼,张西安难得的退去了那一张嬉皮笑脸的面皮,满面沉着严肃的道。
“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雏鹰迟早也是要长到离开巢穴翱翔天际的,我虽不知道未来的天空在何处,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我想有一天成为统领四方的大将军。”
“季月一个女子尚能凭自己一身本事夺得西北兵权,成为一方统帅,更让一个帝王为她打破先列,保留了她的大将军之职,外人只道是季月长了一张好皮囊迷惑了帝王,我却觉得,一个短短半年就成为西北统帅,只用三个月就将西北一群新军训练成精锐的人,拥有的可并非皮囊,而能让帝王如此偏宠,也绝非是靠着皮囊。”
“女子尚且如此,我身为男儿,怎么能够因为惧怕危险而退缩一偶,我有理想有抱负,身为男儿就该不惧艰险困难的去实现,哥哥,我知道你能懂我的。”
看着弟弟脸上的坚毅决然,看着那双晶亮的眼眸在谈及理想抱负的时候熠熠生辉,听着他口里所说的一句句,张西泰虽然忧虑,虽然不舍,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和劝阻的话。
他虽然形式一板一眼,却并非死板之人,虽然死爱读书,却并非愚笨之人,对于那个近月来名声大动,人人谈及的女子,他的想法也是和弟弟一样的。
女子尚且如此,身为男儿怎能退缩……
最终张西泰只能压下满心的不舍和担忧,艰难的道出一句:“若是你有办法说服季公子,我便不再阻止。”
那边,季君月走进了村长家,看到的就是混乱不堪鸡飞狗跳的场景。
整个大院鸡毛横飞,脱了毛的几只鸡惊恐的四处飞跳,旁边一角被拴着的狗汪汪汪的狂吠,一只皮毛奇异长相怪异的……毛驴,‘身手矫健’的四处逃窜,弄得追捕它的几个壮实的村民好不狼狈。
梁钰和凤夜并没动手,抱着手站在一旁看戏,张文则拿着自制的打猎用的弓箭射杀那头驴子,却每每被驴子灵活的避开了。
整个百米宽的院子凌乱不堪,唯一干净的就是最左侧一角的地方。
那里坐落着一定华贵的轿子,轿子旁边站着年轻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气让院子里群魔乱舞的牲畜们都敏锐的退避三舍,怎么逃窜飞跳都不敢靠近这方地界半分。
只一眼,季君月就确定了那轿子里的人当真是白天遇到的,见梁钰和凤一都没有动手,季君月大致明白两人为何如此的。
看看那只诡异的毛驴,通身的毛发分为黑白两种颜色,一面全黑,一面全白,以脊背为分界线,成为楚河汉界之势,站在这边的人看到的是白色,站在对面那端的人看到的却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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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