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威严骇人,只一眼,就给众人一种神灵降世的畏惧感,连忙收回视线,再不敢多看。
清王、王济贤和皇甫圣等人眼底也都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可怕,只凭身上霸气侧漏的威压,就压的在场一众人毫无反抗之力,甚至打从灵魂深处涌出畏惧。
这……这种可怕的威压就是在皇上身上都没有出现过的……
此时的众人并不知道,不是秦澜雪身上没有,只是他从未用威压压过朝臣,因为在他眼中,没有警告,只有死亡,但凡挑衅或者不听话的,不死,也别想完好无缺。
而季君月散发出来的威压,不带丝毫的能源之力,完全是以一个磨练了近二十年的王者之势来镇压他们的。
一个天生的王者的威压,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然足够,若是季君月用上能源之力,足以直接将在场的所有人撕裂成碎片。
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沉郁的死寂,所有人眼中均染上了不自知的惊恐,牙齿打颤的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更别说是讨伐。
而且季君月话语里一道陷君于不义之中的罪名压下来,也弄得他们百口莫辩。
其实真要较真起来,这件事情皇后并没有错,她不过是在执行帝王之言而已。
而且这件事情难就难在皇上说出这样的宣告和承诺时,并非只在秦国,而是当着九国帝王的面,相当于昭告了天下,在九国面前许下了承诺。
他们居然在皇上回国没多久就忘了这金口玉言,逼皇后为皇上纳妃,这确实应了皇后的话,将皇上逼入自食其言的绝境之中……
顿时,参与讨伐的人全都慌了,之前他们只是一心想着抓到了皇后的把柄,却忘了那至关重要的金口玉言,现在若是帝后以此为借口处置他们,那可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一群人,之前讨伐的有多欢,现在就有多恐惧,一个个全都瘫软在地,面色煞白如鬼,也不管之前商议的目的了,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道。
“臣一时糊涂,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此事皇后娘娘完全是为了陛下,这是遵从圣旨,错的是那十五名女子,她们胆大妄为,狼子野心,竟然想要陷皇上于不义,简直罪有应得!”
一个在其中推波助澜的臣子出声求饶后,其余一众跟着推波助澜的臣子也纷纷跪地求饶,气得那十五家为女讨公道的臣子们七孔生烟,暴跳如雷。
这群混蛋,为了活命临时倒戈也就算了,居然还将他们推出来送死,这简直就是踩着他们的命过活!
“你们这群混蛋!……”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对骂之中,一群臣子在下方争吵的唾沫横飞,面红脖子粗,那模样看得周围一众人等大汗淋淋,只觉若是再不阻止,这群人怕是要在殿前失态的群殴了……
旁边的人飞快的抬眸扫了上方一眼,见帝后居然又安静了下来,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帝王党们心中了悟,眼角抽了抽,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
反正是帝后带头的,既然如此,有戏看,不看白不看!
清王、温国公、平国公等人之前本来摘得干净,只让下面的党羽活动,可完全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演变成了如今这番境地,现在看到一群人几乎就要当场打起来,顿时脸色都黑了。
这个季月实在是太黑了,先用气势碾压众人,将众人心中的恐惧逼出来,再让他们几方的党羽相互残杀,最后来坐收渔翁之利,简直黑心黑肺!
眼见原本统一战线的人居然分成了两派对骂,一群人犹如市井泼妇,甚至有人竟然抬起脚要脱鞋砸人,温国公等人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够了!”王济贤猛然一声怒喝炸响开来,指着眼前一群被他唬住的大臣们:“你们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这里是奉和殿不是市集!你们是朝中大臣,不是市井泼妇!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你们居然殿前失仪,还不快跪下认错!”
“没错,你们还不跪下认错,陛下和皇后娘娘宽宏大量,说不定看在你们认真悔过的份上饶了你们,不过若是你们再如此不知悔改,别说是陛下和娘娘,就是本国公也第一个不饶你们!”皇甫圣站出来词严厉色的说道。
王济贤和皇甫圣这话说的,摆明是想大事化小,不过秦澜雪和季君月岂会如他所愿。
季君月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的清王,一袭白衫外披一件青蓝外袍,不着官服,气质清雅如兰,圣洁飘逸,就好似不染尘世的世外人,站在这朝堂之上,当真独树一帜,成为一道极为惹眼的亮丽风景。
饶是到了此番境地,这人还是安然不动稳若泰山,叫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季君月凤眸微眯,划过一抹暗沉之色,若说王济贤和皇甫圣一个野心勃勃,一个老奸巨猾,那么这个清王就是蛰伏在黑暗的黄雀,藏得太深。
心中有了底后,季君月转眸看向一群停战的大臣,缓缓一笑,问道:“知道错了?”
这个时候,哪怕明知道皇后不怀好意,哪怕知道这个问题分明就是一个陷阱,众人也不得不跳,不论是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主动权都一样的握在季月手里。
王济贤和皇甫氏眉心一跳,心中已然有种无法挽救的预感。
饶是心中不甘,这一刻,面对这局势,两人也束手无策了,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在众人不甘又认命的回答了一句‘知道’后,季君月便不说话了,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秦澜雪。
秦澜雪直接干净利落的开口:“秦阳侯、贺太傅、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刑部侍郎……”
秦澜雪将十五名女子的父亲念了一个遍后,道:“身为臣子,不为君分忧,反而藐视皇权,陷朕于不义,对皇后不敬,念于尔等已知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阳侯降爵一级,改侯为伯,禁足半年,其余人等各降一级,罚俸一年。”
“户部尚书由侍郎卫玉祥担任,刑部尚书由侍郎李晓担任,刑部左侍郎空缺,其余参与讨伐的六名官员,罚俸一年,各打二十大板。”
那些参与推波助澜的臣子一听不用降级,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磕头谢恩,就好似害怕帝王反悔似的。
而那十五名被降级的官员心中落下一口气的同时,全都仿似丢了魂似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虽然他们保了一条命,可是官职却被降了,被升任的那三人可不就是一年前被皇上提拔上来的,他们一直担心皇上要用这些人顶替他们,都是小心再小心,可没想到今日居然自己把机会送到了皇上的手中……
王济贤和皇甫氏阴沉着脸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貌似皇权,陷皇上于不义,说重了可是足以灭族的。
现在皇上只是让这些人各降一级,简直是轻的不能再轻的惩罚了,若是他们开口劝说,无疑是惹火烧身。
可偏偏这轻轻的惩罚,对于他们几个党派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往身上割肉!
两个尚书大权旁落,这可相当与把户部和刑部彻底交到了皇上的手里。
现在六部除了吏部、礼部、兵部外,其余三部可算是完全被皇上的势力吞没了,今日当真是损失惨重!
清王微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丝毫情绪,那风轻云淡的神情看得季君月唇角划过一抹幽冷。
今日细细算起来,吃亏的都是王氏和皇甫氏,清王虽没讨到便宜,却也没有失去什么,因为那十五个臣子里面,没有一个是他的人。
小灵子见秦澜雪都处理完了,就再次对着下方沉默不语的文武百官道:“各位大人可还有事启奏?”
各党派的人听言再提不起丝毫的情绪,一个个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倒是帝王党的右都御史梁萧远站了出来,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礼后,出声道。
“臣有事启奏。”
“说。”这一次不再是小灵子代替开口,而是秦澜雪亲自出声了。
自己提拔上去的人,秦澜雪多少还是会给予一些优待的,何况这个梁萧远是个懂事的,一般不是重要的事情从来不会在朝堂上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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