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的地方,却因为他那尊贵至极的身躯显得极为特别,甚至多了不该有的华丽。
季君月见此,眉梢微动,眼底划过一丝古怪的情绪,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近,待来到秦澜雪身后,看清楚了他埋头捣鼓的行为动作时,眉心狠狠的跳了跳,尤其是看到他异常专注的神态,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戏谑的一笑:“你到底是来玩人的,还是来打仗的?”
秦澜雪听到声音,原本专注的眼眸瞬间浮现一抹华光异彩,抬头,手里捧着一颗花式人头,清绝靡丽的笑容让天地瞬间失色。
“阿君,你要?”
秦澜雪眸光宠溺又温柔,其中的专注简直比刚才捣鼓人头的时候还要更加浓郁强盛,很明显,手里好不容易切割下来并且退去所有皮肉的人头骨,并没有眼前逆光而立的绝滟女子吸引他的心神。
季君月正想说什么,远远的城门处就爆发了阵阵冲天的战鼓声,那是来自敌军挑衅的声音。
此时城门外,魏风阳带着六十万大军立于三百米的射程之外,战鼓声声之中,众将士抬头看向紧闭的城门,听着对方同样响起的战鼓,内心十分的仇恨又复杂。
这里本该是他们燕国的,可如今他们却要亲自前来攻打这座城门,这种憋屈愤恨的心情,让每个将士的眼底都燃烧起了一抹火光。
“将士们,这里应该是我们燕国的国土,如今却被敌军侵犯,他们占领了我们的城池,占领了我们的百姓,若是我们不能拿出全力拼死阻止的话,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打入皇城,甚至燕国的每一个地方,到时候我们的家人将流离失所受受苦受难,这样的事情你们愿意看到吗?”
魏风阳大喝出声,那声音洪亮而震动人心,因为加入了内力,让绝大部分的将士都听了清楚。
众将士顿时红了眼睛,几乎是嘶吼出声道:“不愿意!”
魏风阳满意的点点头,抽出腰间的长刀,大喝:“那么就让我们拼死保卫家园,保护我们所有在意的人,阻止秦军的侵占!”
“杀!杀!杀!……”
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充满了决绝的杀意和拼死一搏的勇气,所有燕军将士数十万人,此时此刻都被激出了血性,激出了誓死不退的决然。
此时的他们终于在这一声声高声呐喊中将心中最后一点对秦军的恐惧抹杀掉,只剩下唯一的信念,哪怕是死,也绝不退缩,为了国家,为了亲人!
那冲天整齐又决然的呐喊震响天际,清楚的传入了城中每一个秦兵耳里。
“这群小蚱蜢居然敢主动跑来送死,这倒省了我们的事找上门去了!”
刘素礼迅速走到点将台上和阮墨等一众将领站在一起,看着下方已经准备好的四十万大军,眼底充满了上场杀敌的兴奋。
夜砚站在旁边等点其兵马后就让阮墨带人出城迎战,刘素礼也跟随一起。
谁也没有去找季君月和秦澜雪,在所有将领心中,帝后是他们的信仰,但他们不能太过依赖,现在敌人打上门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将对方打趴下,用战绩赢的帝后的赞扬和注目。
而不是第一时间去找帝后来主持大局,像个什么都不会等着旁人来教导的小娃子。
何况这一路走来,帝后也很少出手帮助他们,最多就是提供一些武器炸一炸城门,遇到不可抵挡的机关时让异兵团的人帮帮忙,这样下来,大家也明白,帝后这是让他们自己成长,这毕竟是属于他们将士的战场,不能一直依靠下去。
季君月看着迅速从他们面前经过前往城门的士兵,并没有急着过去观战,只是细细的端量起秦澜雪手里捧着的头骨。
森白的骨架上还有着些许新鲜的血肉,不过整个头骨大部分的皮肉等东西都已经被处理掉了,甚至那白森森的头骨上还刻画着一些奇异美丽的花纹。
只是这花纹明显只刻画了一半,显然她的出现打扰了秦澜雪。
秦澜雪见季君月没有说话,只是在打量他手里的头骨,听着从旁经过的重重脚步声,听着外面阵阵的厮杀声,澄澈的眼眸一点流动的幽蓝阴暗妖惑。
“阿君,我们之前说要快点结束这场战斗。”
季君月挑眉看着秦澜雪脸上宠溺温柔的笑容,那般靡丽清绝,美得不可方物,偏偏澄澈至极的丹凤眸中隐隐闪烁着点点幽蓝色泽,阴森而黑暗。
季君月勾唇一笑,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同样带着冷冽残酷又邪妄的色彩。
秦澜雪见此,眸光宠溺的睨了她一眼,道:“出来。”
语落,他身后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他们都披着纯黑色的斗篷,可在阳光下,这样静默而立,让季君月清楚的看到了斗篷下森白的人形,那是白骨森白,骨骼修长,阴森鬼魅的……白骨。
或者该说比白骨还可怕,因为白骨至多是一架人骨,可眼前密密麻麻的两百来个黑影却只是四肢为白骨,身躯和面容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形,他们面色森然煞白,嘴唇青白乌紫,双瞳空洞阴森,那没有眼白完全漆黑的双瞳犹如深渊般黑暗,透满了骇人的死亡之气。
秦澜雪站起身,手指微微转动着手中的头骨,凉凉的吐出一个阴暗肃杀的字眼。
“杀。”
一字落下,一群黑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卷起了一地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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