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劳番,许给了他五十枚金币的“表演费”,并让他进入所带着花园的豪宅去休憩。自己则端坐在先前塔潘的旧宅邸当中,指示着秘书官与军法官尽快制定前进和作战策略方案。“高文,你继续留我在这里,不害怕军事机要泄露出来吗?”依旧穿着男装的卡贝阿米娅,在房间里试探性地询问。
高文指了指西边,说这儿是圣座的朝圣大军,又指了指东边,说那儿是你仇敌云集的君士坦丁堡,“就算你想泄露,还能向谁泄露呢?我想你既不希望在罗马城的圣彼得教堂前被烧死,也不想在君士坦丁堡的圣瓦西里皇陵刑墙那里被绞死。”
“更何况,你的躯体都被大公阁下占有了,事到如今还企图反抗拆台,是没有出路的。”正在整顿营务文书的乔瓦尼,一脸严肃泰然,对着卡贝阿米娅补充着说到,这位军法官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他觉得有必要表述出来,那谁也挡不住。
还带着男式软帽的卡贝阿米娅先是脸色发白,接着就红透了,好在她的皮肤还能遮挡下,随后就转身,不发一语,跑了出去,几名负责监察的卫队武士,急忙跟着她也走出了宅邸厅堂。
“乔瓦尼,这种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在营内说任何关于此事的言语了。”高文也苦恼地抄着手,嘱托说,“凭着我圣职长上的名誉起誓,我并未在那晚侵害女执政官的贞洁,因为她可是个异端,我不想在圣座那里惹麻烦——对了,营务官是莱特,对不对!”
这下,乔瓦尼也义愤填膺了,“原来是那个花花公子搞的鬼,他还以为大公阁下您与他一样轻浮放荡。”
“没错,就罚他二十枚威尼斯格罗索银币。”
城边的营地里,莱特双腿发抖,站在帐篷前,举着装满小银币的钱袋,随即就被军法员给取走,并且给了他一封罚赀的文书单,莱特欲哭无泪,他走回了帐篷里,真正取出了先前安德奥达特送来的文书,擦亮眼睛,那里真的写得非常清楚,要把俘虏来的女执政官与随军的女医师们安排在一个营帐内,不得有误,这可是特地注明的。没错,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医师,那么漂亮的女子,但就只那一面,再也没出现过,营地里根本没这个人,莱特询问了其他在场的同伴,也无人对她有印象,就像他做的一个荒诞不经的梦般。
“定是女恶魔的促狭手段,可怜我三个月的俸金,全都没了......”想到此,莱特扶额,颓丧无比地坐在木桶上,随后长叹声,“这,这可照受不住啊!”
很快,尼什城四周所有的朝圣军队都达成了高度一致,步骑合并向前:戈弗雷坐镇中军队伍,保护普通朝圣者;鲍德温统帅左翼,其部属大部分是来自凡尔登的骑士、步卒;高文带着三千名红手大连队的军事人员,担当右翼;还有匈牙利国王的宫廷参事克莱姆鲍德,也带着两千名轻装的骑兵,担当先头部队。整支队伍近四万人,旌旗流光,威武雄壮,迅速渡过了摩拉瓦河,逼近了索菲亚前的旷野处。
原本正在索菲亚猎场走犬飞鹰的伊萨克.科穆宁,在得到了斥候的报告后,顿时就吓愣住,他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在摩拉瓦河的对岸,高文的传令官对他所言的,“如塞巴斯托克拉特阁下不肯放行,不肯让我押解俘虏向陛下请功,那么我会联络戈弗雷,攻破索菲亚堡,自力进入君士坦丁堡。”
谁想到,这位真的说到做到——不,这绝不是高文那混蛋有多厉害,不过是这群西法兰克朝圣的野蛮骑士们,本就觊觎着帝国让人垂涎的领土和财富,也即使说光复圣墓是假,掠夺攻击罗马是真!
“传我的指令——索菲亚堡的全军,凭城列营,据守此地,坚决不让高文和戈弗雷得逞,必须叫他们接受陛下的裁断后才可进入帝国;另外,发出羽檄前往皇都,请求暗藏在那里的兄长,即刻动手,还要拘禁那个隐修士彼得,彻底粉碎掉敌人的第一波朝圣大军,随后歼灭博希蒙德,再来索菲亚堡击败眼前的敌人。”看来,皇弟的计划是一步一步来的:先把彼得囚住,再送群龙无首的十万平民朝圣军渡过海峡,借罗姆苏丹的手剪灭之;随后在都城下,皇帝配合其外的布雷努斯,除去诺曼人的远征军;自己则坚守门户索菲亚堡,等到皇帝折回,消灭其他的朝圣军队。
于是,这个计划,就在鲁莽不懂世情的塞巴斯托克拉特强硬之手的推动下,迅速由脑袋里的臆想,变为了现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