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书记,军令难违,望您能够理解。”刘光义简单明了,一句话就将事情说的非常通透。
宋天挂了电话,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却不禁骇然,这个秦三城,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让全省的部队都回避?
省政坛的博奕,宋天是非常清楚的,但这也太离谱了?为了一个涉黑组织的头目,居然……
宋天想都不敢想。
在会议室外面的小客厅里,宋天回了回神,恢复了平常的威严,将手机放在手机柜里,走进会议室。
屋里的人齐刷刷的望着宋天,似乎要从宋天的眼里看出一点什么。
宋天并没有雷厉风行的开始指示海城市委的一些工作,他虽然是省里面派下来的特别工作小组的副组长,但并不能干涉海城的日常工作,只能有一些指导意见。
虽然,他嘴里说出来的指导意见和省委直接下发的红头文件没有什么两样,海城市代理市长杨立群也足够尊重自己的意见,但很明显,这件事情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棘手。
自己才四十七岁,这一届省委班子快到期了,凭自己的能力和资力,是有可能再往上走一步的。
“宋书记,您有什么指示?”杨立群试探着咨询一下宋天的意见,从刚才宋天走进来的脸色,杨立群已经猜了一些,但他必须确定一下,省里来的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有时候,态度决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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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省武警总队战备值班室,大队长陈顺和政委郝广看着刚刚挂掉的电话,相视一笑,陈顺对郝广说道:“你给老首长回个话吧。”
“为什么是我?”郝广横了一眼这个搭档近十年的老战友,呲着牙叫道。
“你是政委么?”陈顺笑道。
“滚犊子!你怕老首长骂人,难道我不怕啊?”郝广没好气的笑骂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的躲到一边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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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省军分区,刘光义挠挠头,对身边的省军分区司令廖元英问道:“听说这惹事的主儿姓秦,会不会跟老首长有关系?按说以老首长的脾气,他是绝不会作出这样的指示的。”
廖元英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对刘光义笑道:“你管那么多事儿干嘛?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我估莫着,现在头痛的不是我们,而是东南军区段参谋长那边,我是真怕段参谋长一时愤怒,直接派特种部队去劫人。”
“那应该不会,老首长也不会让他们这样做,毕竟这样会引发更大的震荡,到时可就不是一个海城市了,而是整个G省啊!”刘光义分析道。
“但愿如此。”
“行了,我去给老首长回个信。”
“好,我去战备值班室了,这次的演习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正好要检验一下我们刚刚成立的民兵预备役防暴大队的训练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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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C市,望南居,宫远山正陶醉在秦舜天私藏的绝品大红袍给自己带来的股股清香之中,却被秦舜天一把夺过茶杯,怒道:“你个贼老头,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老子的茶?”
宫远山像一个茶徒一般的盯着秦舜天手里拿着的茶杯,讨好地笑道:“你先把茶杯给我,我这一年都难得喝你两回,你就死抠死抠,一点都不大气。”
“老子凭什么要对你这个贼老头大气?这是老子的茶,老子宁愿喂狗也不给你喝!”秦舜天一脸的恼怒,不过还是将茶杯还给了宫远山。
又连着呷了两杯,宫远山这才意得志满、浑身通透,正经的对秦舜天说道:“老不死的,你急啥?我又没把你孙子变没了,这不好好的呆在海城么?”
“还好好的呆在海城?要不是我老亲家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三儿被你拐到了海城去。你个贼老头,要让他干活你就好好的让他干活,你让他参与到政治运动里去干嘛?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啊?惹毛了老子,老子调炮团轰了你的破国安。”
秦舜天本来就是一个极其护犊子的人,更何况,这次还是自己的孙子,岂能不雷霆大怒?
“跟你这人聊天就是费劲,动不动就来粗的,都这把岁数了,也不收敛收敛。”宫远山没好气的横了秦舜天一眼,又给自己重新倒上了一杯大红袍。
“你还有理了?三儿居然让一个小城市里的公安给抓了,这要传出去,我秦舜天的脸往哪儿搁?那帮老家伙还不得笑话死我?你国安吃干饭的啊?”秦舜天的气根本没有消,眼看着就要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