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好了打算?
什么打算?与他做一辈子的假夫妻吗?
“当然,”蒋蕴柔又接着道,“若是哪日你想再娶,只需按我们以前说定的那般,给我一纸休书便可。你也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听蒋蕴柔这般说,卓越心里有了几分怒意。
她又将他卓越当成什么人了,“虽说我们成亲是一场交易,但是我却也能做到,你不弃我便不离。这一生你若是不想离开卓府,我自会许你一生平安。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也是因为我而起,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看着突然有些生气的卓越,蒋蕴柔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每天都需要不断的提醒自己,她跟他之间有婚事只是交易,她切不可有太多不该有的奢望。
他对自己的好,只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并不是所谓的夫妻情义。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去奢求,不去希望,不……越了那条线。
卓越说完后,听不到蒋蕴柔的回应,便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件事查出来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蒋蕴柔对着卓越点头,“好的。”
卓越离开后,蒋蕴柔便起身走进了内室,而守在外面的宁儿跟静儿见卓越走后,便出声问道,“少夫人,奴婢们能进来伺候了吗?”
蒋蕴柔在梳妆台面前坐下:“进来吧。”
接着宁儿与静儿便走了进来,宁儿帮蒋蕴柔卸着妆,“少夫人,方才奴婢去前院拿东西时,才知道,原来少爷在卓老太医的院子已经用过晚膳了。”
蒋蕴柔卸下发簪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后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他越是这般,她便越是忍不住的觉得自己有希望,越是容易忘记,他们之间并不是交易。
宁儿见蒋蕴柔一脸沉思道:“少夫人,其实少爷还是很在意你的。”
她自然明白宁儿话语里意思,只是她们不懂,他不会放下心里所住的那个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这里也伺候的差不多了,你们都下去吧。”蒋蕴柔说。
宁儿听蒋蕴柔这般说,便也不敢再多话,与静儿对着蒋蕴柔恭敬的行了个礼便先退下了。
待两人离开后,蒋蕴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从小她便被很多人夸赞长的漂亮,她虽未在意过,却也知道世人都爱看外表。她这张脸,若是真跟墨卿比起来,虽没那那般惊艳却也应该不会输太惨吧。
只是……
卓越却也不是她只看外表的人。
若是……若是她先遇到他,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他是否,会……喜欢上她?
蒋蕴柔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她怎么跟个怨妇一般了,若是这点都不能调解,那她这一辈子可就难过了。蒋蕴柔起身,向床边走去,能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其实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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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峦殿上,夜帝听完边关传来的消息,面色阴沉,看着满殿文武道,“你们怎么看?”
一名武将上前道,“回皇上,契烟国的商贩虽在我国境内被杀,但契烟国却不给任何时间给我们查询真相。只怕并非想要真相,只是想要开战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主战?”
武将道,“只怕即使是我们主和,契烟国也不会同意吧。”
夜帝点点头,转头看向夜子泽,“太子,你怎么看?”
被点了名的夜子泽道,“回父后,儿臣也是这般想。契烟国其实并非想要解决商贩被杀一事,若真是想解决自该派使臣与我们这边商议,但是他们完全没有这样的打算,而是用着这个由头直接就出兵攻打我们靖良城了。”
夜帝闻言心里有些满意,他倒也没有糊涂到那个程度。
“靖良被攻,既然你们都说要迎战,那么,接下来便是领兵之人了。”夜帝巡视着殿:“契烟国是由契烟三皇子亲自率兵攻打靖良城,朕有意在皇族中挑一人领兵前去。”
众臣听了也都了解的点点头,对方即是皇子领兵,那么,为了兵将的士气,他们这边自然也该由皇子这样的身份才行。
夜帝看着众皇子道:“你们谁愿领兵抗敌。”
夜帝的话音刚落,二皇子夜子言便立即自荐:“儿臣愿往!”
夜帝看着夜子言,还未说话,夜子泽也出声道,“父皇,儿臣也愿往。”
夜子泽的声音刚落,就已经有大臣出来反对,“皇上,太子乃国之根本,东宫轻易不领兵。现下朝中也并非无可用之人,让太子亲征,万万不可。”
接着另一个大臣也出声道,“臣附议,还妄皇上三思,太子三思。”
夜子泽道:“我既是一朝太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应该身先士卒。”
其中一大臣刚想再说话,夜帝已经开口,“朕确实有意派一名皇子,但确实也不需要太子亲征。”
闻言,夜子泽面上略带几分遗憾,只不过心里的那份暗喜自然也不被外人所知了。
夜子言再次出言,“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二皇子从未领过军,只恐难担大任。”兵部的一官员道。
夜子言道,“父皇,儿臣虽从未领过军但是自小跟在皇叔的身边,学到的也不少,这次前去自当是实践了。”
“契烟国三皇子,是骁勇善战之人,而二皇子未领过军,这一对比只怕……”话虽未说完,意思却也已经明了。
夜子言看着兵部大臣,面上微带些不满:“凡事总归有第一次,强将手下无弱军。本殿下自小跟在夜王爷的身边,学习治军领兵之术,虽从未领过,却也有信心,能做好这件事情。秦大人,你这是看不起本殿下的意思吗?”
“臣绝非看不起殿下之意,只是想着契烟国即已经出兵,想来也早已经有所打算,从大局上看这领军之人该是更熟练之人。”
夜子泽看着秦大人,心里略有不满。平日里也没见他跟二弟有多不合,怎么今日这般的拆他的台?让他去正合他的意,赢了也没什么若是输了,对他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