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放在了外衣的衣袋。本来准备今日拿出来的,可是没拿出来便被收走了。我对府里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是谁收走的,所以便想请你……”凌崎难得的表现出有些别扭,“若只是一般的玉佩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只是那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
蒋蕴柔淡笑着点头表示理解,“恩,我了解。走吧,我带你去后院问一下便知道今天是谁收的衣服了。”
凌崎想着方才她的情况,“真的不麻烦吗?你方才好像还很不舒服?”
平日里见他倒也不像这般扭扭捏捏的人,蒋蕴柔反问道,“难道我说麻烦你就不去了?”
呃?
凌崎想煽自己,心里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呗,非要说这些做什么:“我,我就担心时间长了,万一下人们将玉佩弄丢了,就不好了。”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走吧。”蒋蕴柔提步走去,“其实也没什么,方才回房后我喝了些热茶倒也不觉得不舒服了。”
凌崎听着点头,“那就好。”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管事见当家主母亲自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风度不凡的公子,忙恭敬小心的走了过来,“夫人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派人来说一声便行了,又哪里需要亲自过来呢。”
蒋蕴柔问道,“今日去罄园打扫跟收衣物的是谁?”
“小的这就问。”管事的转身对着正在干活的人道,“今日去罄园打扫跟收衣物的是哪个丫头?”
“是小妙。”人群里传来一句话。
管事的回身正要说话,蒋蕴柔已经出声,“小妙人呢?”
“夫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叫小妙过来。”
片刻后,管事的便领着一个婢女走了过来 ,“夫人,这就是小妙。”说完转身对小妙道,“还不快点给夫人问好。”
名叫小妙的婢女忙弯身:“小……小……小的见过夫人。”
蒋蕴柔见她整个人紧张的直发抖,连句话也说不全,不经放柔了些声音,“你别怕,叫你来只是想问一下,你今天在罄园收的衣服放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洗了?
因为蒋蕴柔的态度小妙倒真的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已经泡下了,只不过还没有洗,小的准备过会就洗。”
凌崎闻言忙问,“那你有没有发现有件衣服里有块玉佩?”
小妙抬头看了眼凌崎,又迅速低下头,脸却已经红了大半,“小……小的不知道,小的将那些衣服收来便都泡在了一起。”
想来她也没看衣袋里有没有东西,“那些衣服在哪呢?”
小妙指着一角的圆拱门处道,“在那边的水井旁。”
话音刚落,凌崎便向那拱门走去。蒋蕴柔对小妙道,“好了,暂时没有你有事情了,你先去忙你的去吧。”
“是,夫人。”小妙行礼后退下。
一边管事:“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蒋蕴柔摇头,“你也去忙你的吧,要是有事我再叫你。”
“是,夫人。”
蒋蕴柔说完便向圆拱门的方向走去,穿过了拱门便看到了蹲在井边一件一件翻找的凌崎,蒋蕴柔走到井边道,“怎么样,凌公子,找到了吗?”
凌崎拿出一件衣服看不是自己的扔便扔向另一边的一个空盆,“还没呢,我都不知道我们这么几个人,这一天换下来的衣物竟然会这么多,我先要从这三大桶的湿衣服里找到我的衣服才行。”
蒋蕴柔看着三大桶湿衣服道:“凌公子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呢,我帮忙一起找。”
凌崎这个时候也不客气了,“黑色的外衣,领口镶着白色边。”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蒋蕴柔便蹲下了身子与凌崎一起找他的衣服。
两人各自翻看着一个木桶,直到翻完最后一件也没有找到,凌崎看着最后木桶说,“看来应该在这个桶里了,这运气也是够背的就三个木桶,找了两个都没有。”
蒋蕴柔将木桶里的一个衣服拿出,翻看了下见不是便扔到一边的木盆里,“应该快找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凌崎一声惊呼:“在这呢!”
蒋蕴柔看着他手里拎着他湿漉漉的外衣:“快看一下,你的玉佩在不在。”
凌崎翻外衣的内里,手伸入里面的衣袋,碰到澈骨凉意时脸上便露出笑意来,“在呢!”
看着凌崎手里的玉佩,蒋蕴柔随口夸了句,“真是块好玉呢,凌公子这回可要收好别乱放了。还好衣服还没洗,要是已经洗了只怕这么好的玉也已经被敲碎了了。”
凌崎想到那样的可能,将玉又握的紧了些,“恩,这次不会再随便乱放了。”说着起身:“卓夫人,真是太谢谢了。”
蒋蕴柔表示没什么,“凌公子不必这般客气,既然找到了那我们便回去吧。”
两人并肩走着,凌崎想着这般劳烦了蒋蕴柔自是应该将她送回院子,蒋蕴柔拒绝了几次无果后也只能接受了。
“啊欠!”
蒋蕴柔用丝帕揉揉鼻子,“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是啊。”凌崎一转头才发现蒋蕴柔的两只衣袖都湿漉漉的,想着应该是方才帮他翻衣服弄湿的,从这里走到她的院子也还要一会,她今日身子本就有些不适,若是再冻着了,可就不好了。
想着凌崎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蒋蕴柔披着。
因为凌崎突然的靠近, 蒋蕴柔吓的轻“啊”一声,整个人都跳到了一边。
蒋蕴柔突然受惊的反映也吓到了凌崎。
蒋蕴柔回头,看到自己肩上半披着的凌崎的外衣,凌崎略尴尬,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对不起,我见你衣服湿了,怕你吹了风,更不舒服。我这三年在军营里呆久了,一时间没想到那般多。 冒犯之处还希望卓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我实属无心。”
蒋蕴柔看着凌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心里其实倒也没有那般在意,平日里见他们跟墨卿,还有雪阡男女大防也没有那般在意,瞧他们互相关心的披衣服倒是常事,也相信他方才必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她一直在京中,没有他们那般洒脱,也没有习惯他们那般的相处模式,一时有点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