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一起移步到了议事厅, 以前这样的事情夜沧辰是不会让韩靖琪三个孩子参与的,只是方才接圣旨时他们也一起听到了,便就带着一起来到了会议厅。
会议厅的长桌子上,圣旨显得那般明显。
坐下后,凌崎见有一个人说话,便忍不住开了口,“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我是不会同意的。先别说他的别有用心,就靖琪跟洛寒,自小都是在我们身边长大,你们舍得让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去那种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
裴浩天也道,“我也不同意。”
一直未说话的韩墨卿看向主座的夜沧辰:“谁也不能从我的身边夺走我的孩子。”
平时夜帝再怎么打压与猜疑他们,她都无所谓,可是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她孩子的主意。
夜沧辰看着那圣旨一言不发。
凌崎见状急了:“你不会真的还要再退吧?你要是真的动了将靖琪跟洛寒送到宫里的心思,我是不会同意的!”
夜沧辰抬头:“自然不会。”
凌崎终于听到了夜沧辰的答案,这才有些放心下来,然后看着圣旨道,“那这圣旨我们肯定是抗定了,圣旨都敢抗,那就是大逆之罪了。”凌崎嘲讽的冷笑一声, “他还真是想尽办法的想要除掉你啊。”
是啊,这道圣旨不管他怎么选择,主动权都在夜帝的手上。
不抗旨,将孩子送入宫中,那么有孩子在京中,他自然就不用担心他会有异心。
抗旨……
这应该是他最希望,也知道最有可能会发生的结果吧。
他抗旨,犯下大逆之罪,那么他就有理由下令绞杀他。若是他反抗,到时候又一条谋逆的罪名加之身上。
原来,他一直想让他死。
夜沧辰微微握拳, “那就大逆吧。”随后他抬头看向白成岳与凌崎,“你们还按照原计划的人,后天出发。”
夜沧辰的话刚落,凌崎便气的大骂道,“出发个屁! 夜沧辰,我们认识也有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来这一套算什么。你觉得我们会在这个时候离你们而去?”
夜沧辰并不在意凌崎的话语里的不雅之词,“又何必呢。”
何必再跟他一起过上以前征战的生活。
“什么何不何必,先不说你,靖琪,洛寒还有天儿,哪一个不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了。你以为这一声叔我也是白应的吗?”凌崎甚是气愤,“这么多年不碰刀不代表就握不起来刀。”
白成岳道:“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也好早做准备,等内侍回去覆了命后,皇上只怕就要攻打过来了。”
以内侍的行程,回去至少半个月,再到皇上下令处置,“我们有四十多天的准备。”
“够了,反正兵营里这一批兵也训练的差不多了。”凌崎不甚在意道。
夜沧辰却是阴着脸道,“训练好的兵已经被军令调走了。”
凌崎惊讶看着夜沧辰,“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的事情了,这些天一直忙着出门的打算,不知道,我也没有特意说。”
“这明显就是早就预谋好的!”
凌崎说出了众人心里的想法,在圣旨到达的前几日将新训练好的兵马都调走,明显就已经料到他们肯定会抗旨。
“军营里还有一批新兵,四十天,可以了。”如果兵,他就训练。
“可是平日里训练好一批兵需要两到三个月,四十天,能抵得到到时候皇上派来的兵马吗?”白成岳有些担心。
夜沧辰道,“不管能不能,我们所能用的人也只有这些了。不过还好,这附近的城里的军马也都只是一般守护街道的,并不难打。我们需要担心的是,当真正的战斗开始时,我们的兵力从哪里来。”
众人都明白夜沧所说的真正的战斗是何意思,只要他们一抗旨,一拒惩,便会被扣上谋逆的帽子,而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不得不开始谋逆了。
这一战开始,夜沧辰与当今的夜帝,胜利的也只能有一个。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韩墨卿说,“真正到了那时,自然也会有解决的办法。”
凌崎很是赞同,“没错,我们不需要想那么远,首先接下来我们便利用这四十天的时候将军营里的兵士都训练好,旨抗了,接下来就要拒惩了。”
大家的神情都极为沉重,虽他们说的很有气势,但是这些年夜沧辰早就已经没了实权,若双方真的打起来,他们赢的机会太小太小了。
所有人都知道,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要迎接战斗,家人,永远是他们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