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傅博因为伤势面上血色尽失,他倚靠着灵柩等身上的痛势消去一些才道,“我今日必须带她走。”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拥有过,他也从来都不在乎,她的心里是否真的有他,只要她能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可是,在得到的那一瞬间他才明白,原来,得到是那般让人欣喜的一件事。可是他却在得到的一瞬间失去了,或许,他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想要的,喜欢的,从一开始就不该是手段跟强迫,而真心跟随与强迫顺从是不一样的,父亲曾说过,只要想要的能握在手里,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都不重要。
但是,在她说,爱上自己的那一刻,他才发现,父亲是错的!
在她说爱上自己的那一刻,他发现,他一刻是他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候。
一脸泪痕的傅瑜见劝不了笑笑,只好看向一边手里执着剑的笑笑,“这些年来,就算是你姐姐失忆了那也是她自愿跟着我大哥的,就算是她自焚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凭什么将这些都算在我大哥的头上!”
笑笑冷冷的看了眼傅瑜,“你又知道多少,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是知道的不多,但是我至少知道,你姐姐定然是喜欢我大哥的,要不然不可能会跟着他整整九年而不要名份,更不可能怀他的孩子!”傅瑜道。
“喜欢他的是一梦,不是姐姐,不是童姗。”笑笑说。
“不管叫什么,不都是你的姐姐吗?”傅瑜反问,“如果你的姐姐真的想让我大哥死,她的机会那么多,我大哥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就算是为了你的姐姐,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伤我大哥!”
笑笑整个人像是被雷辟中一般,愣在了原地。
不管叫什么,不都是你的姐姐吗?
不管是一梦还是童姗,也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不管她叫什么,都是自己的姐姐。在她的心里,她一直只承认发,爱上傅博的是一梦不是童姗,可是……一梦也是她的姐姐。
所以,所以在扔下蜡烛的那一刻,姐姐才会跟她道歉,道歉她爱上了傅博。
姐姐她……爱上了傅博。
笑笑握着剑的手轻松,剑落地,笑笑的目光落到灵柩上,恢复记忆的姐姐一定很痛苦吧,因为爱上了仇人,所以痛苦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她痛恨着爱上傅博的自己,可是,爱又要怎么控制着。
一夕之间,爱了九年,依赖了九年的人成了仇人,她要怎么承受心里的那份愧疚跟仇恨,还有那份她无法控制的爱。
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却不在要姐姐的身边。
“你……要什么样的身份带走姐姐。”笑笑喉处发痛,说出的话沙哑而低沉。
一边的夜思天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是下一刻,笑笑再次出声:“你要将姐姐带去哪里?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为她立碑?”
生前,姐姐不敢爱他,不能爱他,用生命向爹娘二哥道歉,这会,姐姐不该背负着那些仇恨了。
姐姐她……应该也愿意跟着他走的吧。
“爱妻。”良久,受了重伤的傅博说出两个字。
傅瑜讶异的看着傅博,爱妻?!在大哥的心里,这棺柩里的女子竟值‘爱妻’二字?
笑笑走到棺柩边,伸手将那白纱给童姗盖上,她不舍的握着白纱的一角,最后终是松了手。
她该放手了,让姐姐跟着她爱的人走。
姐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你自己,不是一梦,不是童姗,没有血海深仇,没有欺骗强迫,有的只是你们九年的相爱相守,我不怪你,更不会恨你,只希望你能幸福。
笑笑转身不再去看那棺柩一眼,她怕自己会改变主意,“你带姐姐走吧,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傅博,我爹娘跟二哥的命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偿还的。”
傅博微倚着那棺柩,“今日的仇,我也记着。”
笑笑提步离开,夜思天忙跟了上去,韩靖琪见状也准备跟上去。只是刚走了一步便被身后的傅瑜叫住,“韩先生!”
韩靖琪不得不停下脚步,傅瑜请求道:“你能不能送我们走?大哥现在这样,连自己都没办法走路,更不要说带着这副棺柩离开了。”
韩靖琪皱眉看着受伤的傅博,又看了看棺柩,想了想看向傅博道,“傅大人这是要将人带回傅府?”
“去我的私宅。”傅博抬头看着韩靖琪,“今日韩公子的相助,他日有机会我必会报还。”
“不必了。”他帮他也不过是不想他们姐妹二人再在夜府多做停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