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都甘愿当狗了,哪儿还有脸……”
话没说完,萧晋忽然反应过来,惊诧道:“你是说,只要我帮你的女人把毒戒掉,你就毁了自己的脸?”
鲛郑重的点了点头。
“疯了,你他娘的真是疯了!”萧晋猛地把烟砸到鲛的脸上,跳起来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怒道,“因为一个婊子,你他妈的什么都可以舍弃,是不是?
堂堂七尺男儿,身手高绝,却宁愿像狗一样活着,靠向人摇尾乞怜度日,你不觉得你很对不起养你长大的父母,对不起教授你一身功夫的师父吗?”
鲛的脸颊抖动了一下,视线再一次落在了女人身上,淡淡的说:“我没见过亲生父母,是艳敏的爹把我养大的,也是艳敏的爹教的我功夫,年初的时候,师父去世了,我想带她回去给师父上柱香,磕个头。”
萧晋身体一僵,揪住鲛衣领的手就慢慢松开了,重新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会儿,问:“她不是你的女人?”
“她是我的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明白了,”萧晋点点头,说,“你不用给我当狗,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她。”
鲛摇了摇头,眼神苦涩且坚毅道:“狗就是狗,既然我连向仇人复仇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就没有资格做人,以后我的名字就是‘鲛’,我就是你的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萧晋蹙眉看着他,好一会让才苦笑道:“你妹的,之前还觉得你可怜,现在老子才明白,你他娘的就是在拿老子磨练心志啊!”
鲛沉默片刻,忽然就俯身跪了下去,以头触地道:“请您担待。”
“滚起来!”萧晋踹了他一脚,说,“老子不稀罕看人下跪,尤其不喜欢看自己人下跪,除非是美女要吹箫。”
“好!”鲛站起来,说,“我也不喜欢跪。”
萧晋瞅瞅这货的帅脸,又骂了一句“你妹的”,这才走到床边,拉出鲛的妹妹的一只手腕开始把脉。
在这个过程中,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晋,见他眉头越蹙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一颗心就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萧晋深吸口气,抬起了手。
“主人,我妹妹她……”
“打住!”萧晋一脸恶寒的打断道,“跟只允许美女吹箫时下跪那一条一样,你记住,老子也只允许女人喊老子主人,你以后就……干脆就叫我老板吧!”
鲛才不在乎称呼他什么,闻言立刻改口道:“老板,我妹妹她怎么样?还有救吗?”
“难!”萧晋叹了口气,说,“她身体本来就糟蹋的差不多了,后来吸毒又没有节制,吸食的毒品也很劣质,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死,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鲛原本就很苍白的脸瞬间就没了颜色,痴痴望着妹妹,眼眶渐渐开始泛红。
“先别急着哭,老子还没把话说完呢!”萧晋没好气道,“你们这帮病人家属怎么都特么一个毛病?就那么盼着病人没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