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因素所致,女性的月经很多时候来的并不准时,所以安全期并不安全。
虽然秦苒的月经很准时,也挺规律,但安全期并不绝对安全,她有点担心。
钟致丞搂着她,只想骂她傻瓜,“你怕什么?怀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生孩子那么难,我不要,”秦苒想起《妇产科学》上孩子娩出的九个步骤,又是旋转又是被使劲挤出的,想想都疼。
而且从先兆临产到完全娩出,正常产妇要经历将近48个小时,当时上课的时候,秦苒就想,做女人真命苦。
钟致丞将她紧紧地拥住,“不要就不要,你还小不急。”
是啊,秦苒想,她本科还没毕业,今年才24不到再过两年也来得及。
但转念又想,钟致丞似乎不小了,自己这样想,会不会有点自私。
想到他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家,秦苒觉得自己有鸠占鹊巢的嫌疑。
他连儿童房都准备好了,当然是想要一个完完全全的家。
但她似乎永远比他慢很多,感情也是,生活也是,永远比他满一个步骤。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经历。
一夜好眠之后,钟致丞比她早起半小时,先去上班了。
秦苒却迟迟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他的房间真是太凉快了,有空调就是好,她都不想出门了。
等等,难道就因为一个空调,她就私心的的想留在他的卧室?
怎么——不可能?
秦苒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钟致丞不答应她给她房间装空调难道是蓄谋已久?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而且,她的想法一向很准,钟致丞也总说她聪明。
这人真阴险!
起床后,秦苒只觉得腰有点难受。后腰尾椎上方,有点涨涨的的感觉,还很酸痛。
虽然每次大姨妈都会有一样的感觉,没想到在事后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早上去医院的食堂吃饭,遇到了姗姗来迟的杜陌良。
他黑眼圈很重,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了秦苒当做没看见,直接避开她走了。
秦苒想,难道是杜陌良爱而不得,颓废了?
她还问了问钟致丞,钟致丞回她的消息是,杜陌良被主任抓去做了一台肝移植手术,还连夜跑了外省去开会。
为了不耽误上班,第一时间又赶回来。
原来如此。
看来秦苒多想了,但是累归累,为什么见了她连招呼都不打?
今天是肝胆内科最后一天实习,又是周五,秦苒查完房觉得时间还早,想着多学点东西,又跑去胃肠内科转了一圈。
病人的病都不重,也没什么典型病例。
转身出病房时,过来两个人将秦苒一把拉住。
秦苒一看,还是肖澜的父母。
他们看上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秦苒知道,麻烦又来了。
果然,肖澜的父亲说:“孩子,你得跟我们去作证,我问过了,那个什么姓杨的大夫在病房用手术刀割肖澜的喉咙不符合规定,你亲眼见了那个情况,你得给我们立个证据,我们要起诉医院。”
秦苒无奈,每次好言相劝,他们总能找到各种理由说医院的不是。医院要真是害人命的地方,肖澜就活不过来了。
“叔叔,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把肖澜的费用交了吧,杨老师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何况肖澜不是救过来了吗?”秦苒继续劝。
“你这个孩子,太不讲道理了,要不是他那么胡来,我们肖澜能住在那么贵的病房吗?”肖澜的父亲死不改口。
“她要是不住ICU现在就住太平间了!”秦苒实在受不了他们的蛮不讲理,“你们这样闹不就像学新闻里那样,想从医院这里拿钱吗?上次闹走了闻大夫,这次闹再走个杨大夫,是不是医院把所有医生都开除了,你们就开心了?”
“你!你说什么呢!”肖澜的父亲上来就将秦苒重重的推了一把,秦苒随即向后倒去。
脚踝一扭,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砰”一声倒地,周围的护士,家属,病患,全都向她们这边看来。
因为秦苒穿着白大褂,周围人只当又是一场医患纠纷,议论之声纷纷四起。
过来个护士将秦苒扶起,秦苒脚扭到,走路一瘸一拐,护士让她坐在走廊的凳子上。
肖澜的父亲作势就要追上来,被肖澜的母亲拽住。
不明实情真相的患者和家属对秦苒指指点点。
肖澜的父亲看到周围人对秦苒的指责。
顿时起了坏心,“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女大夫亲眼见到别的大夫把我女儿治成重伤,医院让我女儿住最贵的病房,她还死不承认,非要包庇那个大夫。大家都来看看,都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