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还怪自己嘴馋非要跟师父吃大餐,结果知道了师父的秘密,还得生生守着不能泄露。
纪康叫冤,没人理他,一行人只当做没看见,继续跟着钟致丞向下一床病人走去。
秦苒接通电话,是秦正华,她本不想接,但当时情况紧急,她情急之下接通了。
“什么事?”秦苒直接问,她只想能快点把这通电话结束。
秦正华对秦苒冷淡的态度无所适从,只能笑着,好言相送:“苒苒,你自己的事,爸爸以后不插手了,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爸爸讲一声,爸爸不求别的,就希望你以后遇到事别一个人扛着。你自己忍,我心疼啊!”
他说着,有了些许哽咽。
“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秦苒迫切想挂电话,对于秦正华的抒情之语,她丝毫没有动容。
她没把这些当做笑话来看,来数落一桶已经很仁慈,秦苒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动容。
“苒苒,别这样,”秦正华阻拦,“这样行吗?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爸爸请你吃饭,不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再看吧,有时间再说,我挂了,这边真有事”秦苒自认为没有说谎。
“好,那你忙,有时间一定得告诉我啊!”秦正华叮嘱。
秦苒胡乱答应。
抱着手机回到病房时,查房已经解散。
她刚走到门口,遇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姚渺。
姚渺看一眼她的手机,眼色突然变得冷淡,“秦苒,你过来一下。”
“好,好的,”被姚渺叫走,秦苒心中胡思乱想,她应该是将她当成自己的情敌不假了。
但姚渺也是个明媚的女人,秦苒并不觉得她会像烂俗剧里的恶毒女配一样为难她。
果然,姚渺将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楼梯间。
看来是有话要和她谈。
姚渺站定,环手看向秦苒,她手里还拎着听诊器,看一眼后,她自嘲,“我不懂,听诊器的区别到底在哪里,或许不是用不用的惯的问题,而是拿听诊器的人不同。”
“?”起初秦苒听得云里雾里,后来想到,听诊器的事是昨天的事,想来应该是昨天她被赵子炀要求看男性患者,却被钟致丞截胡的事。
“用久了,有感情很正常,”秦苒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胡诌。
姚渺凄然一笑,“可我们俩谁比谁久,你应该更清楚。”
“我知道,”这也是秦苒心中的一根刺,“但感情的事和认识的久远无关。”
“你说得对,”姚渺不否认,“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秦苒惊奇,她竟然能将自己说得如此直白。
“别介意,我并不是来向你挑衅或者像那些白痴女人一样,威胁你,”姚渺解释,“我只是想求个说法,让我死心的说法。”
“没想到你已经做好了打算,”秦苒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干脆,“对不起,姚老师。”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不,有一件,你不应该把我当傻瓜一样瞒着,”姚渺看向秦苒,“瞒着你和钟致丞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我认识他四年,关注了他四年,他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异常我再清楚不过,”姚渺有些失神,目光也有些空洞,“我从不觉得他是个喜欢笑的人,也从觉得他会有心思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甚至连你看男患者脱裤子他都要插手,除了你们已经在一起,我猜不到别的答案。”
“是的,”秦苒承认,“我们在一起了。对于我之前的故意隐瞒,姚老师,我很抱歉。”
她承认的大胆,就如同钟致丞所言,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努力,她逃避,对谁都不公平。
“你承认就行,”姚渺点头,面色严肃,“你不用多想,既然他名花有主,我退出。”
竟然这么干脆!
“希望你们幸福,”姚渺看向秦苒,眼神换上另一种颜色,有悲伤,也有别的,很复杂。
秦苒只看到,她的烟圈有微微泛粉色,眼中似乎有水气,“或许更应该感谢你,他能遇到让他改变的人,运气不错。”
“姚老师——”秦苒不知怎么去安慰她。
无论她说什么,都感觉像一个感情胜利者在耀武扬威,然而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她不想伤害这样一个通彻的女人,爱得起也放得下。
秦苒想,如果相同的事放在自己身上,她不一定做得到,或者说她根本做不到。
但秦正华的事,她都介意好久,更别论其余。
谈完后,秦苒失神的去了钟致丞的办公室。
她进门时,钟致丞正在接电话:
“秦叔,我会跟她谈谈的。”
钟致丞放下电话,正想开口。
秦苒先声夺人:“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