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多,”肖澜欣慰,自己能遇到一个,“我买衣服,打扮自己的花销都是我打工当家教挣来的,我问心无愧,学校给的助学金,一部分我寄回家,一部分留着当自己的生活费,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过错。我也想靠自己拜托‘贫困生’的称呼,可是,学费太高,我也无奈。”
“那就振作起来,赶紧好起来,然后咱们一起拼,”秦苒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的看向肖澜。
肖澜点头。
等最后一瓶水挂完,秦苒才准备离开。
肖澜原本就瘦,这一病,人整个变成了皮包骨,秦苒想,等她的鼻饲管去掉时,她给她带点好吃的来。
刚准备走,病房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而来。
“澜澜?澜澜,你可算醒了,”妇人冲上前来,直接跪在病床前,将肖澜紧紧抱着,不断地哀嚎着说:“澜澜,快想想办法救救你爸,他今天早上被警察带走了,我还收到了法院的一张纸。”
妇人情绪激动,抱着肖澜不肯松手,秦苒担心的看着肖澜刚拔针的手,“阿姨,你先起来,你这样蹭,肖澜好不容易埋进去的针会脱落的。”
肖澜已经瘦的不成人形,埋的针脱落,在扎就不好处理了。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肖澜想起身看自己的母亲,却没有力气,只能躺着,侧头看跪在床边的妇人。
妇人慌慌张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给肖澜,肖澜本想抬手去接,秦苒先接过看了一眼。
面色凝重,又有一丝惊奇,“是法院的传票,”秦苒告诉肖澜。
“到底怎么回事?”肖澜看看自己的母亲,又看看秦苒。
秦苒摇头,她问肖澜的母亲,“叔叔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妇人哭的说不出所以然。
突然,妇人如梦初醒,“上次那群黑衣人把我们带走,那个领头的把我们赶出医院,还说以后出现在医院最好不要让他们看到我们,我和孩子他爸吓得没敢再来,会不会是——”
“莫绍岩?”秦苒惊奇,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竟然真的把肖澜的爸爸告上了法院。
肖澜着急地问,“到底怎么了?”
秦苒将上次在肝胆内科实习时,遇到肖澜爸爸的事讲了一遍。
“你的脚是我爸推了你受伤的?”肖澜震惊,“他!他怎么能这样!”
“我现在已经好了,”秦苒想这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关键的是你爸爸怎么办?”
“让他在里面待几天,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罪,关个十天半月就出来了,”肖澜可没有好脾气,她爸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
“澜澜,你不嗯呢该这么狠心,他是你爸爸,快想想办法就救救他,”肖澜的母亲请求道:“他是老实人,没犯过法,也没做过坏事,怎么能进警察局呢?你让他回村以后老脸往哪搁?”
“他还有脸吗?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村里人有几个说过他的好?”肖澜不想卖母亲的帐,“拿自己的女儿贴补自己的儿子,我还没毕业就存催我回家和隔壁村的李二傻结婚,他不就是看人家李家有钱,图彩礼钱吗?他的小算盘村里人有几个看好他?”
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复杂的内幕,秦苒听了吓一跳,肖澜的经历。她从来不敢想。
原以为肖澜的爸爸重男轻女已经很过分,不想竟然拿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混彩礼钱。
“澜澜啊,这都是妈妈的错,都是我的错,”肖澜的母亲泣不成声,“都怪我生你的时候没把你生成男孩儿,都怪我,都怪我,你想办法救救你爸爸吧!”
“阿姨,”秦苒搭把手想把她拉起来,可是肖澜的母亲倔强的跪着不起,“您不能这么说,这件事不怪您。”
“妈,你就让他关进去几天怎么了?”肖澜不明白,她妈有她爸的时候唯唯诺诺就算了,没她爸的时候就不能有骨气一点!
肖澜情绪很激动,几句话后,她又出现了大喘气的症状,吓得秦苒赶紧跑去叫医生。
一阵抢救后,阿杰面色难看的走出来。
“她刚从ICU出来情况好点,怎么又刺激她了?人的精神因素对疾病的影响很大,以后有什么事尽量瞒着她,别让她受刺激,这样接二连三的折腾,活人都能折腾成死人,”阿杰这话明显是说给肖澜的母亲听得。
肖澜的母亲听到“死”字,吓得不敢多言。
转身,她握住秦苒的手,声泪俱下,“姑娘,我求求你,帮帮我吧,上次的事我和孩子他爹错了,澜澜现在这样,孩子他爹又进了警察局,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你就帮帮我吧!”
“我——我怎么帮你?”她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能有什么办法。
肖澜的母亲死死的拽着她的手,“只要你帮我救出澜澜的爸爸,我想办法劝她给澜澜出医药费,全部的,全部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