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这东西究竟有多严重。
尤其是放在泌尿外科这种敏感科室。
“等患者的化验结果出来,我在考虑,”姚渺回答。
如果患者有什么病原体,还是容易通过伤口接触传播的那种,恐怕她连医生都做不下去。
姚渺受伤不到十分钟,院长抛下会议从另一栋楼的顶楼匆匆赶来。
见到姚渺被纱布包裹的时候,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姚院长哽咽。
“包/皮手术,”赵子炀见姚渺一副不愿说的样子,主动开口,不过眉目间沟壑不浅,“我已经建议她转科室了。”
“必须转!”姚院长发话,脸上的皱着更深一层,面色严肃的他不禁厉喝,“早就跟你说女孩子不适合去泌尿外科,你非要去,现在看看,看看你自己,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还没结婚呢!你才29,你还是我和你妈唯一的女儿,你!哎!”
姚院长一肚子冤枉泪,转身对一边的赵子炀说:“帮我看紧那个患者的化验结果,还有渺渺的,也必须做,对了,让钟致丞下班找我一趟。”
“知道,院长,”赵子炀看一眼姚渺,微微叹息,摇摇头,只留一声不只是怒火还是无奈的余叹。
钟致丞从手术室出来,秦苒赶紧迎上去,还没开口,从楼梯间突然出现的赵子炀一把拉过钟致丞,面色带着怒气。
秦苒正要张口问怎么回事。
赵子炀跑来一个制止而严厉的眼神,然后说:“你别过来。”
秦苒止住脚步,乖乖站在原地。
正疑惑到底怎么回事,凌佳然突然来了电话。
秦苒犹疑的接起,凌佳然咋咋呼呼,赶紧爆料:“姚老师,姚老师刚才在手术室不小心把手割破了,还是用手术刀。”
“什么?”秦苒再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话说赵子炀不会揍钟致丞吧?
她赶紧放下电话,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下去。
追了一路,她也没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
这是医院,应该不会有事,秦苒如是安慰自己。
她回到泌尿外科,在泌尿外科的护士站一直等钟致丞。
他说过,让她等他下班。
昨晚刚才的那台包皮手术,钟致丞差不多就下班了。
然而秦苒在护士站等了很久,也不见两人回来。
郑新下班时,看到还在等的秦苒,不禁上前问:“师父还没回来?”
秦苒摇头,“没呢。”
郑新刚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凌佳然从洗手间走出,率先喊了郑新。
她拿着手机,面色纠结的递给郑新,“郑新,你妈打来的,怎么办?”
“接啊!”郑新则一脸笑意,鼓里凌佳然接电话。
凌佳然皱皱眉,小脸一副委屈的模样,情急之下,她胡乱的将手机塞到郑新怀里,“你接,我不接。”
郑新看着凌佳然一副嫌弃的样子,不禁没了好脸色,“接电话又不是吃毒药,有那么难受吗?”
“比吃毒药难受多了,”凌佳然嘴上从不饶人。
她的苦谁能理解。
从早上就给她打电话,而且每次都要向电话那边的人报备。
要说自己在做什么,郑新在做什么,自己身边有什么人,有多少男性,都是什么关系。
而且郑新的妈在电话里还说,不许凌佳然关机,她会随时检查,否则就是心中有鬼,不配做他们郑家的媳妇。
凌佳然听到头都大了一圈。
她遇到了什么样的奇葩!
郑新不禁抿紧嘴唇,冷冷看一眼凌佳然,之后接起电话,不过他的语气也不正常,态度比平时多点严肃。
“喂,妈怎么了?”
“凌佳然呢?你怎么接了电话?”电话那头,郑妈妈疑神疑鬼的质问声连一边的秦苒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有点事,怎么了?”
“小新,我听你语气不对,她是不是和你吵架惹你生气了?别理她,那个女人我看不上,你自己最好也掂量着点。从小娇生惯养,一身的坏毛病!”
凌佳然原本想避开郑新的母亲,不想刚才那番刺耳的话尽数落入她耳中。
从小到大有谁这样嫌弃过她,凌佳然不乐意了。
接过电话,就是一句脏话:“你丫的闭嘴,老娘活了23年有谁说过我的不是?给你们家郑新买吃买喝,管穿管住到现在还都是我的不是了?老娘不想理你,懒得接你电话,让着你,你倒好,真以为我没在听跑你儿子面前说我一顿坏话,就以为你了不起了?真他妈蠢!”
说罢,凌佳然直接将这个手机号拉黑。
秦苒在一边惊得说不出话来。
郑新看着如此粗蛮的凌佳然,怒火中烧,转手给他妈拨了电话,没理身后的凌佳然,他一路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