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你确定是感染了么?”
秦苒仔细听,这声音有点熟悉,能分辨得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阴柔的男人。
突然想起之前在办公室遇到的那个患者,秦苒大致猜到了是谁。
“没什么大问题,去药房拿药吧,”赵子炀雄浑的声音响起。
秦苒看听他们的谈话像要结束,她才敲的门。
她进门的时候,阴柔的男人刚好要出门。
男人见到她,只是衔一丝神秘而温和的笑容,打招呼似的,绕过她走出门。
赵子炀正在收拾自己的桌子,准备要下班的样子。
看到秦苒的出现,他颇有意外,“你怎么来了?没回家?”
“优盘忘了拿,”秦苒指了指他桌上,电脑旁的红色优盘。
赵子炀拿起,看了一番,“这是钟致丞的吧?”
“你怎么知道?”秦苒惊呼。
赵子炀自然悠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是上次医院新年联欢,我们科室的节目拿了奖奖的奖品,就我,钟致丞,纪康三个人有。
”
“钟致丞还参加新年联欢?还表演了节目?”这简直骇人听闻,秦苒不进想知道,“他——你们到底表演了什么?”
赵子炀看秦苒迫切想知道的神情,故意卖关子,“这次新年联欢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他今年说不定不参加呢,况且我就想知道他去年表演了什么?”秦苒辩解道。
赵子炀故作神秘,盯着秦苒,掉了她很长时间才说,“树。”
“树?”秦苒不解。
“自己体会,”赵子炀看破不说破,收拾好东西,引着还在冥思的秦苒走出去,关上门。
“在演话剧吗?”为什么会演树,不过挺赵子炀说,钟致丞演一颗树,秦苒想象一下就觉得喜感倍增。
“回家自己问他去。”赵子炀掏出车钥匙,急着回家休息。
钟致丞和姚渺走的这几天,他可是忙坏了,科里一下少了两个骨感,虽然还有其他同事分担,甚至老主任都亲自出马,接手很多病人,而且基本都不出外诊,就管科里的事,他都忙不开。
此时的他只想着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不想被秦苒拉住问东问西。
秦苒本想再问点什么,看赵子炀黑眼圈重的已经成了国宝。
平日里的自信,活力,全都不见踪影,秦苒只好放过他。
赵子炀作揖,感谢秦苒放过,刚转身手机响了。
一看屏幕,赵子炀立即和打了鸡血一样,略有点狗腿的接起电话。
声音也温柔很多,秦苒觉得至少比赵子炀对她温柔。
赵子炀笑着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别说想我了。”
那边讲的什么,秦苒听不清,只觉得电话那边讲了不短的时间。
赵子炀的脸色也从之前的笑容满面变得严肃起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里有我。”赵子炀全是答应。
之后,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苒。
又对着电话讲,“你确定明天就没事?那就别告诉她了。”
“好好,你也快点休息会儿吧,嗯,好,再见。”
赵子炀挂掉电话,又看一眼秦苒。但没说别的话,只说了再见,接着,他揉揉自己的后颈,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秦苒不明所以,收好刚才他交给她的优盘,准备回家了。
路上她给钟致丞打了几个电话,没有一个接通。
奇了怪了,钟致丞这别扭闹得,也太小气了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苒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和漫山县有关。
或许因为今天想了很多关于漫山县的事,但梦里,她却又好像不在漫山县。
因为钟致丞也出现在她的梦中。
钟致丞一身干净利落的衬衫,站在漫山县一个小山后的木桥上好像在等什么人。
秦苒当时在不远处的油菜田中,看着风中白衣胜雪的男人,她像看见了稀世珍宝一般,向他狂奔过去。
没跑几步,她好像看到有人在她前面狂奔,不知那个人是从哪里来的,总之是在她前面就对了。
她惊得驻足,之间眼前的女子倏忽一下就到了钟致丞身边。
那个女孩的头发很长,长到臀部以下,在风的吹拂下,女人的头发飞扬,露出姣好的面颊。
隐隐约约看到女人的面颊后,秦苒再次被惊吓到,那个女生——是她自己?
是她,是的,是她留长发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她会出现在她梦里?
好奇怪。
她只能远远看着钟致丞和长发的自己牵手,然后走过木桥,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一动不能动,明明刚才她还跑过得,还能动弹的。此时的她却完全动不了。
她挣扎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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