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围人得知他们的感情,所有人都持不看好的态度,只有杜陌优,一直不肯放弃,坚持,沉默,从不对宗政抱怨,也从不会偏执的向周围人非要解释的清清楚楚。
她的感情是自己的,她有权做主。她清楚,这世上绝对没有一个人比宗政更爱她更需要她。
要知道,宗政不只是血性的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他更能为了她委曲求全,克制自己,改变自己。
他能接受自己的建议,找钟致丞当投资人就是一个证明。要知道宗政也是个骄傲的男人,非但如此,他的成长经历全部都充噬着一种叫做“血性”的属于男人的特质。
宗政能最后答应钟致丞,和他合作,并且还和钟致丞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一点点的学会接触她的生活圈子,学会包容。杜陌优怎么可能不感动。
要知道,宗政认识杜陌优的时候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现在连英文合同都可以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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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陌优拜托秦苒的事,秦苒从没有想过推辞。
对于钟致丞来说,杜家姐弟算得上是他要好的朋友,何况她也深知杜陌优的艰辛。
杜陌优一如既往,又有几个手术加塞在晚上,秦苒答应她陪宗奕在值班室睡。
原本杜陌优想让秦苒把宗奕带回秦苒家,但宗奕闹着死活不离开医院,就和早上的情况一模一样。
害的杜陌优没办法,只好同意。
这样,秦苒和宗奕就住在了儿科值班室。
夜里,星星不多,稀疏不明,有知了的叫声伴着阵阵丁香花的香味飘进医生值班室。
秦苒和宗奕睡在一张床上,很窄的单人床。宗奕睡觉不老实,秦苒也睡不踏实。
值班室的灯是关着的,值班室外走廊的灯火通明,灯光从门缝和门上的玻璃窗框中映射进来,秦苒更不自在了。
一直睁着眼,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值夜班就是这种感觉。
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以前钟致丞在的时候,也会遇到他值夜班的时候。那时候,她一个人在家,而钟致丞,大概就是在这样的夜,躺在值班室的床上,一夜无眠吧。
窗外,知了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对面大厦旁,虽是半月,却照亮了整个天空。
秦苒的脑袋也开始混沌起来,眼皮开始打架,之后变得异常沉重,再后来她没了意识。
也不知到了几点,只觉得在半梦半醒之间,有人在楼道里喊了声什么,将睡梦中的秦苒惊醒。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像做了噩梦一般,额头上出了一层虚汗。
翻身坐起,侧耳细听。
是儿科的护士长在楼道里喊。
“儿科急诊!儿科急诊!值班大夫,杜大夫,崔大夫——”
“儿科急诊!儿科急诊!”
“......”
秦苒转身看了眼旁边的小家伙嘟着嘴,嘤咛一声翻身继续睡,这才放下心。
打开门走出去,正遇到匆匆走来的儿科护士长。
“怎么了?”秦苒拧眉问。
“杜医生呢?急诊来了个小孩,高烧40多度,有药物过敏史,急诊大夫不敢轻易用药让儿科这边过去商量用药。”护士长接到会诊电话,就匆匆向医生值班室跑来。气喘吁吁,惊魂未定,见到秦苒出来她拉着秦苒问,“杜医生呢?”
“估计还在手术中,不在值班室,”杜陌优并没有回来,只可能是手术没做完。
护士长扭头,喘着气又感觉往旁边的办公室走去,正想敲门,旁边那门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正穿着白大衣走出来,见到面色焦急的护士长,他开口问,“有急诊?”
护士长点头,也不管自己还有没有口气再解释一遍,紧接着又说:“是您学生闻璐的孩子。”
“又是那孩子?”中年男人皱眉,或许英文没休息好,眼底的黑晕隐约可见。听到闻璐的名字,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抬步向通往急诊楼梯口方向走去,大步流星,近乎跑起来,“闻璐到底怎么搞的,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把孩子养的次次进医院,哎!”
护士长也跟上崔大夫的步伐,“别说她了,命苦的女人,嫁了个负心人,现在孩子又病了,她肯定急死了。您先去看看吧。”
两人双双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儿科。
然而刚才两人的谈话尽数落在了秦苒耳朵里。
竟然是闻璐?闻璐的孩子病了?
秦苒有点不放心,转身看一眼值班室内还在安睡的宗奕,她小心地关上门,将门外通明的灯光隔绝在值班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