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莲双手叉腰,一脸盛气凌人,站在秦苒身后。
秦苒没动,一只手握紧,搭在桌沿。
“你现在可是能耐,对我都敢动手,你这没教养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秦正莲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声聒噪的杂音,不堪入耳。
周遭人一些惊异,一些像是早就知道,正等着看秦苒的出丑。
按耐不住心中再升起的怒火,她刷一下起立,转身对上秦正莲得意的眼神。
她刚想开口说话,一个身影闪现在秦苒面前,将她挡在后面。
“小莲,你就安分点吧,别再招惹苒苒了,她是我女儿,”秦正华最后那句“她是我女儿”说的极重。
秦正华拉着秦苒坐在了自己身边。
按照家里的规矩,秦正华是长辈,他旁边秦苒是不能坐的。秦正华还是将她带至他旁边。
秦苒为难,不愿坐,秦正华一按秦苒的肩膀,将她踏踏实实按在自己身边。
秦正莲原本就气秦正华对秦苒袒护,此时他当着众人的面将秦苒安排在自己身边,自然让众人心中一警。
见秦正莲还是不肯罢休,秦正华也不愿再啰嗦下去,站起身当着一众老小的面,郑重的说,“各位兄长,我女儿秦苒自我离开漫山县,就一直承蒙你们照顾,现在她长大了,嫁人了,我带她回来认认亲戚。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做好本职,缺失她的成长过程,让她没人保护,有苦难,有苦难都是一个人承受。现在她有自己的家,有代替我保护她的丈夫,我很欣慰,但也更自责。今天在这里,我就是想和大家说一句,秦苒是我秦正华的女儿,从来都是,一辈子都是。”
他不允许有人欺负她,哪怕这些人是他的亲兄弟,亲姐妹。
秦正华的话说的很隐喻,寓讽之妙,在于诛心。秦正华此时就是诛在座某些人的心。
他说感谢他们对秦苒的照顾,可是他们有照顾过秦苒吗?
他说带秦苒来认亲戚,不过是来向他们证明,有他秦正华在,秦苒永远在这个家有一席之地。
秦正华字字珠玑,声音铿锵有力。这种力量狠狠地冲击秦苒的心脏,然后这股力随着她的心跳,让她更加热血沸腾。
略微湿润的眼看向秦正华,秦苒看到眼前不高大,不伟岸,身材略微走形的中年男人,只觉得秦正华就是一座坚实而高立的巨墙,将胆小,敏感的她护在墙后,为她挡住前方的暴风雨,为她留一片愉悦的天地。
在场一片静默,众人纷纷低下头,他们做过的事,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对于秦苒,谁伸出过友谊之手,谁曾经落井下石,都一清二楚。
最后,还是秦正海打着哈哈,笑的拘谨,暖气氛,说,“正华,我们清楚,苒苒当然是我们老秦家的人,她也是我们老秦家下一辈里最有出息的,这么好的闺女谁会不认呢?”
秦正华看一眼秦正海,没说话,坐会自己的位子,“大哥,你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
秦正华意有所指,当场是谁,大家都清楚。
秦正莲一看一向最疼自己的小哥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顿时急起来,吵吵着就要分辨说话。
“你赶紧上席,你伤了莫绍岩的事还没解决呢,莫清那边已经知道了,昨天他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给出解决办法,我现在还没回复他呢!秦正华先开口,将秦正莲呼之欲出的嘈杂知音堵住。
一听莫清,秦正莲乖乖什么话也不说,做回自己的座位上。
秦正莲和几个嫂子坐在一桌,并没有和秦苒一桌,不过,她坐下时,眼神瞟了秦苒一眼,带着刀子似的深深挖秦苒一下。
席间,大家恢复酒席上因有的热闹。
男人们在一起谈天说地吹牛皮,女人们则是七嘴八舌唠家常。
秦正华在桌上有点格格不入,许是当官当久了,还是当大官当久了,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
他修养极好,自己安静的坐着品茶,最角带着一丝微笑,时隐时现,眼神会随着讲话人的变换而变换,也会随他们的放声大笑而眉开眼笑。
很配合,很有一套。
秦苒看在眼里却不戳破,秦正华估计根本没听他们在讲什么,或许即便听了也听不懂。
他们说的事都是一些他们看起来很了不起的奇闻异志,而那些故事的主人公全是诨名,秦正华也认不得。
要知道,秦正华每日要接触的东西,是如何提高人民保健水平,如何采取措施控制某些疾病,如何引进先进医疗技术和人才提高全省医疗水平。
而不是在这里听“李二狗”误入传销组织,倾家荡产,“王二毛”为了还高利贷,因为抢劫入狱,这样的闲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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