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漓漓握着扶把的左手一紧,神色却依然。
她无声的接过酒,浅啜了一口再放到桌子上。
“为什么要回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海边,那乱说一通的话,已经摆明了一个事实:离开——就能活。回来——就是死!
列缺淡雅浅笑,并不为眼前的一切有波动。避开了她的问话,柔声问:“想吃什么?”因为她眼中只看到他,所以他猜不到她想吃什么。
“随便。”风漓漓说这两个字时,眼睛看着他的。
列缺细心的侍候着她吃着东西,像往常差不多,只是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的。
杨煜在一旁静瞧着,眼中很是内疚。
弯月即瞧着很有意思的,嘴边还挂着微笑。
摆明了,眼前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是一般的主仆。
风漓漓吃了一些东西。
列缺觉得她应该差不多饱了的时候,停下了动作,浅笑问:“能否让我为您吹奏一曲?”
“啊。……”她只是貌似随意的轻啊了一下,就再也不说话了。
洞箫悠扬而起。
古朴而清灵,幽韵又深远。
一曲总会有尽时。
弯月拿了一杯酒,柳腰轻扭的,袅袅婷婷的来到列缺跟前。
“此等箫声,可谓人间一绝。值得本小姐亲自敬你一杯。请!”弯月将酒很礼貌的送到了列缺面前。
列缺观杯中的酒一眼,再移向风漓漓。这时,她也正看身他,四目相视——
他从她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而她从他眼中,却见到一丝坦然和无尽的情意与温柔。
列缺抬手接过了酒,目光去一刻也没有离开她。
酒缓缓的往唇间移动……
气氛莫名的有点窒息,紧张在流动。
当杯身碰到唇时——
盘坐在风漓漓另一边的杨煜,倏地伸出了掌,朝列缺的酒杯拍去,很显示是想将杯击落,不料,另一只小手更快的扣住了杨煜的手腕,令他动弹不得,也就断了他的念头。
这一只小手的主人,正是风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