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谦顺虚心的话,再看看唐鑫那张恭敬得不能再恭敬的脸,夏允儿不仅心烦,甚至隐隐的,有些许后悔。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永腾国皇宫里的宫人,会这么较真缠人啊!
“公主,您就看在奴才一片赤字诚心的份儿上,为奴才解开疑惑吧。”
“好!本公主实话告诉你,今日的菜品的的确确不合本公主的口味,不是厨子做得不够好,而是两国人生来的喜好不同,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就赶紧给她滚蛋!
“喜好?”唐芯不太能接受这个解释,“景国盛产海鲜,平日里惯有的食材也应是海鲜,怎会有喜好不同的事情出现?如果公主指的是口味不同,恕奴才冒昧,敢问公主差异究竟在何处?”
那道白灼虾取自与景国接壤的海域,不存在基本食材有所差异的可能,唯一的解释就只剩下配搭食物的酱料出了问题。
唐芯觉得自己好像揪住了关键,神采奕奕的问:“公主平日喜欢吃哪种味道的菜肴?您尽管说出来,奴才明日一定会中和您的意见,做出合您心意的美食。”
“本公主喜欢的,不是永腾国人做得出的。”夏允儿答得异常笃定,“让开,本公主累了,没功夫陪你在这儿闲聊。”
说完,她身旁的随行婢女往前迈了两步,用肩膀狠狠将唐芯撞开,扶着人快步离去。
“公主!您别走啊!”她还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呢!
唐芯慌忙去追,不料,才往前跑了两三步,就被两名景国的侍从堵住去路,刹车不急,脑门狠撞在侍从坚硬的盔甲上边,反弹回的力量,逼得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站稳后,前方哪还有当事人的影子?
“干嘛跑得这么快啊。”脸蛋鼓成了包子,透着几分委屈。
“公主殿下凤体欠安,今夜谁人胆敢惊扰公主,休怪本将无礼!”侍从暗示性握紧腰间佩刀的刀柄,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
唐芯本来是想再追去行宫的,可一见这副架势,当即打消了念头。
揉揉吃疼的脑门,又望了望空无一人的长廊深处,终是泄气离开了。
同往御花园的小道内,唐芯撑着伞,顶着张怨妇脸边走边踩水滩,嘴里还念念有词着:“都没给宝宝发功的机会,就一口咬死宝宝做不到,分明是瞧不起人嘛。”
话刚落,眼前忽然闪出一道黑影。
唐芯张口就想叫人,谁想,这人的速度却快得出奇,竟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腰身一紧,霎时间,她就被带到了路边的林子中。
林子里没有半点光亮,黑漆漆的,寒风大作,吹得树桠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气氛格外恐怖。
喂喂喂!她不会是遇见传说中的刺客了吧?
唐芯心尖一紧,求生的本能如山洪爆发,脑勺用力往后一顶,只听一声闷哼,口鼻上捂着的大手不自觉松开了稍许。
机会!
她一口咬住身后这人的手掌,力道重得似是要将皮肉硬生生咬下来。
“松口!”咬牙切齿的命令从身后传来。
傻子才会松开!
牙关再度咬紧,口中似乎有血腥味漫开。
“是本王。”沈濯擎忍着剧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这样做,这女人绝对会下狠手!
这声音……
唐芯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放开了嘴里的‘食物’,同时间,沈濯擎也收回手掌,戒备地朝后退了半米,似是防着她再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还真是他啊。
唐芯嫌恶的擦了下嘴,想到嘴里的血是属于渣男的,她就恨不得漱一百次口。
“你想咬死本王么?”沈濯擎面色不善的问道,阴鸷的目光扫过右手掌心那排渗血的牙印,再看向她时,眼神里已染上几分杀意。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敢伤他。
好!好得很!
对上他逼人的视线,唐芯不由得浑身一抖,垂下脑袋,弱弱地解释:“奴才不是故意的,换做是您,突然遇到埋伏,难道不会反抗吗?”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掳了自己,她会做出这种事?说来说去都是他自个儿找抽,怨不得别人!
沈濯擎发青的脸色,彻底黑了,深呼吸几下,才勉强忍住了一掌拍死这女人的冲动。
“擎王,您还有事吗?”唐芯悄悄往林子外挪,夜黑风高的,她可不想在这儿陪这深井冰淋雨。
“本王听说,你近日病得不轻。”沈濯擎强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努力释放亲切、和善的气息,试图拉近关系。
老实说,他每回笑的时候,就不能照照镜子吗?笑得这么丑,存心想吓死人啊?
唐芯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特敷衍的回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王爷慰问。”
“那日是本王考虑不周全,忘了你是姑娘家,身子弱,吹不得凉风,才害得你染上病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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