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色。
她和唐芙的争斗历来已久,这回此人自个儿犯到了她的手上,难道还寄往她会放过她吗?
“捉贼还要拿脏呢,没头没脑就给本宫判了死刑,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对上她,唐芯的语气自然没有对贤妃那么客气,她本来就心情抑郁,这会儿又莫名其妙背了黑锅,更是火冒三丈。
“死到临头,还在这儿狡辩。”齐妃不屑的冷哼一声,仿佛已经看到唐芙身首异处的未来。
“姐姐,”唐芯果断无视掉这货,恭敬地向贤妃打了个千,“您接着说。”
贤妃略感诧异,蓉妃往日见着她,虽说没有对齐妃那般过火,但也是瞧她极不顺眼,如今,怎的像是变了个人了?
莫不是失忆真能将她的本质一起改变?
她没有深想,接着道:“经过宫人彻查,以及对景国公主身边婢女的审问,今日,她食欲不佳,不曾服用过任何膳食,太医们搜查行宫,从公主时常熏点的香炉里发现了迷卒香。”
“迷卒香?”唐芯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称,脸上挂着大写的不懂。
“那是宫中的禁药,偶尔闻之,有安神之效,但若在不透风的屋中燃点超过一日,会引发头疾,致人晕厥,这次发现得及时,郑太医已为公主施针诊治,暂无性命之忧,但此毒物突然出现在后宫,定是人为,经查实,此人,”纤纤玉手点了点地上痛哭流涕的宫女,“她正是负责为公主置办饮食起居之人,经过审讯,她已经交代了实情。”
“千万别告诉我,她供出的主使是我。”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唐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
然而,齐妃却残忍地粉碎了她的美梦:“不错,她声称是得了你的好处,冒着犯下死罪的风险,偷偷将迷卒香放入香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妈蛋!这叫什么事儿?她不去惹麻烦,麻烦却 自动找上门?
“这位姑娘,”她勉强稳住心神,垂目看向宫女。
眼神交汇的瞬间,宫女好似见了鬼般,浑身不停抖动起来。
她是心虚呢,还是心虚呢?
唐芯微微眯了眯眼,语气变得愈发温柔:“你确定,是本宫指使你所为?”
宫女呜呜叫着,不住往后缩。
“蓉妃,太后在此,你难道还想威逼利诱不成?”齐妃直言怒问,就差没指着唐芯的鼻尖,怒骂她企图威胁宫女更改口供。
“你有见过谁威逼利诱,会是本宫这样和善、平易的语气吗?”栽赃干得不要太明显。
唐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缓缓蹲到地上,冲宫女露出了一个温暖、安抚的笑。
只可惜,她压根忘了自己眼下这张不堪入目的脸,本来想安慰人,拉到些好感值,却适得其反。
宫女战战兢兢的缩了半米,眼泪掉得更欢了。
“本宫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齐妃嗤笑道,慢悠悠拨弄指套,眉毛一挑,斜眼看向宫女,问:“你说,指使你谋害公主的,是不是她?”
宫女没敢看唐芯,缩着脑袋点头。
“不是的!”小春咚地跪倒在地上,一路爬行到齐妃脚边,哭哭啼啼的拽住她的裙摆,“主子她不会做这种事!娘娘,您相信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以前的主子或许会这么做,可主子已经变好了。
齐妃嫌恶的瞪了她一眼,左手一挥,将裙摆从小春的掌心抽了出来,看着上边拽出的褶印,脸色蓦地冷了。
“该死的贱婢!”右腿猛地蹬出,狠狠踹向小春的心口。
‘砰’
劲风破空落地,击出的右腿狠狠踹在了空气上,齐妃来不及收力,一脚踏上地板,只听脚踝发出一声咔嚓的悲鸣,随后,尖锐的疼痛从脚下一路爬遍全身。
“啊——”
惨叫声飘出数丈,紧接着响起的,是众人或担忧,或惊愕的叫声。
原本威严肃穆的前殿,此时乱如菜市口,所有人一窝蜂涌向受伤不轻的齐妃,至于跌坐在地上,怀抱着小春背靠地板,荣幸充当了一回肉垫的唐芯,压根没人在乎。
她的腰……
唐芯躺在地上龇牙咧嘴,靠!如果换成是她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把腰给闪了?
她强忍着吐血的冲动,戳了戳小春僵硬的身体:“你……能不能先起来?”
她还没强壮到能在身负腰伤的前提下,承担一个女人的重量!
只是当了一会儿的肉垫,她不仅腰疼,连胸口也开始发出抗议。
脑子一片空白的小春,乍一听到她的声音,犹如弹簧般蹭地爬了起来,双眼通红的伸手去扶她:“主子!”
是她不好,害得主子受罪了!
小春自责得不行,眼泪不要钱般一个劲往下掉。
唐芯揉着腰慢吞吞站起来,顾不上呼痛,掐了掐的小脸,笑道:“你家主子我身强体壮,一点儿事也没有。”
“骗人!”倒地时,她明明有听到身下传来的一声碎响。
“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唐芯故意端出主子的架子,沉着脸问道。
小春里里外外把人抹了一通,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她的表情,确定没看到疼痛的样子后,才迷迷糊糊的想着:难道真是她听错了?